傲骨雄心

这一集依旧是官司、律所发展和庞氏骗局三线并行。 Diane要接手的这件案子，是关于卵子所有权纷争的。她去诊所想要回客户几年前卖掉的卵子，谁知诊所已经改头换面，医生还以此理由拒绝告知卵子的下落，可Diane哪是那么好打发的呀，马上甩出欺诈转移（fraudulent transfer），吓的医生屁滚尿流，乖乖说出卵子去向▼

Fraudulent transfer 欺诈转移，也叫fraudulent conveyance。这个概念多出现在债务债权关系中，尤其是破产债务。 如果某公司欠了很多债快要支持不下去了，可以申请破产保护。若这个公司以破产的方式终止企业法人资格，那么它只负有以实有财产清偿债务的责任，而能够免除其它不能偿还部分的清偿义务。破产法的初衷是为了优化市场，并给债务人翻身的机会。 然而，有不少债务人利用这个“福利”，事先策划用种种办法把企业主要有效经营资产抽走，而用仅剩下少许废旧物资的空壳企业承担原企业的全部债务，再申请破产，以达到逃避债务清偿的目的。 Diane来诊所坐了几分钟，和医生聊了几句话，就看出来他们有欺诈转移的嫌疑，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所以，惹谁都不要轻易惹一个律师啊哈哈~ 接着，律师们发现，当初卖的12颗卵子就剩一颗，还被受精了……没得选，为了争夺这仅有的一颗卵子所有权，只得与卵子购买方对簿公堂！上了法庭，Diane一方立即申请了卵子植入的紧急禁止（Emergency injunction）▼

Emergency injunction 紧急禁令，是法庭发出的一种临时性指令，基于案子性质命令某一方停止（或继续）一个特定行为的命令。申请禁令一方需要证明，这条禁令是为了防止后续发生更严重的损害。 紧急禁令可以认为是一种权宜之计，可以为之后的一系列诉讼程序争取更多的时间，申请的一方如果能提供足够的证据便可将其转为永久禁令（permanent injunction）。 很多其他的情况也适用于紧急禁令，比如虐待案，专利侵权案、子女监护权案等等。 另一条线，Matthew Perry饰演的Mike Kresteva出现了，大家还记得《老友记》里面英俊潇洒的钱德勒吧，这么多年过去，Matthew老了，这次在TGF的出境，已经找不到他的脖子了……不得不让人感慨啊，时光飞逝，脖子飞逝……▼

在母剧TGW中，Kresteva把女主Alicia虐的不轻，Diane是知道的。这次Kresteva跑来饱含深情的跟Diane说我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我了，我重新做人了，我是好人啊！大概就差抹眼泪了……不过没多久他就露出了真面目——给Reddick, Boseman & Kolstad律所的一票律师都发来了大陪审团（Grand Jury）的传票（subpoena）▼

Subpoena 传票，一般是由法院发出（某些时候也可以授权律师发出）的一种政府命令文书，以要求证人作证或者提供物证等。Subpoena的字面意思是under penalty，也就是说，如果收了传票而不按照上面的要求照做的话，就可能构成藐视法庭（contempt of court），因此遭受民事或者刑事处罚，轻则罚款、重则坐牢。 传票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subpoena ad testificandum，要求去法庭作证的；另一种是subpoena duces tecum，要求提供文件、资料、实物证据等的。 Grand Jury 大陪审团，美国是普通法系国家中仅有的两个（另一个是西非的利比里亚）还沿用大陪审团来筛选犯罪控告的国家之一。 美国的大陪审团成员一般是16到23人，只负责刑事案件是否可以立案的判定，不涉及民事案件。其主要工作是，通过审查检察官的指控和证据，决定是否以该指控的罪名起诉嫌疑人。通俗点说，大陪审团所参与的是一个庭前程序，而不是审判程序，也就是相当于一个“调查者”的角色。整个程序是非公开的，没有律师、没有法官，大陪审团只听取公诉方的证据和意见，而不听取辩护人的意见。 相对而言的是小陪审团（petit jury），也就是我们常在影视剧里看到的那些，坐在法庭侧面前后两排表情严肃的叔叔阿姨，他们参与的是法庭审理程序，也就是已经决定起诉，提交陪审团并启动法庭审理程序的案件。提交小陪审团的案件不限于刑事案件，也包括民事诉讼，而小陪审团的职责是，对事实作出裁决，一般就是“guilty！not guilty！”或者“赔钱！不赔！” 在实践中，大陪审团经常成为检察官的重要调查武器。由于大陪审团享有秘密传讯有关人员和要求被传讯者在宣誓的情况下进行陈述等特殊权力，而且拒绝向大陪审团陈述证言可以被判处藐视法庭罪，所以检察官往往能在大陪审团的帮助下得到自己无法得到的证言或当事人陈述。 所以后来Diane出庭的时候说了，“你也不用假惺惺谢我，我收了传票，不得不来” ▼

Lucca在酒吧和Colin见面，想从他那里打探到Kresteva针对他们律所的真正目的，俩人眉来眼去的交换了情报后，Colin想请Lucca去他家，Lucca无情拒绝，说不想把这件事变成交易（Quid pro quo）▼

Quid pro quo 是一个拉丁语短语，意思是something for something或者this for that，也就是等价交换。最早这个拉丁短语引入英语是在15世纪，由药剂师开始使用，指的是一种药代替另一种药的过程。后来的几十年内这个短语的意思就迅速扩展，用来表达一般的等价交换。不过在现今，主要是作为法律词汇使用了。 在普通法里面，quid pro quo一般是用在一件物品或一项服务以等价物作为交换的过程。也就是说在这项契约里，有付出也有回报，二者是等价的。在美国，如果一项等价交易存在明显失衡，某些司法管辖区的法庭就会质疑Quid pro quo是否真的存在，那么这个交易合同很有可能会被判定为无效。 在美国的劳动法里，就有一种性骚扰被定义为"Quid pro quo"骚扰，也就是上级以升职加薪等作为条件去进行的性骚扰，这种性骚扰过程中就存在着一种交换。 所以你们看吼，什么是真正的女神啊！就是Lucca这样，面对着这么闪亮的一枚帅哥，还能依然保持理性，虽然对你有感觉，但工作是工作，感情是感情，我不会把感情因素掺杂在工作中作为交易的筹码。 这集的最后，Diane赢了官司，因为“不同的国家有不同的规则”，可以说是法律的局限性帮了她▼

而Maia就没那么幸运了，发给前男友的临时限制令（temporary restraining order）却因为法律的地域局限性而起不到作用▼

她，一名律师，在面对网络假消息的时候，也深感法律的无能为力，不得不用illegal的手段去解决问题…… 去年美国总统大选的时候，Facebook、Twitter等社交网络上的假消息满天飞，这集Maia的遭遇大概也是对现今互联网充斥着假新闻的一个讽刺吧~ 以上，就是《傲骨之战》第四集的法律知识咯~ 下周红发女律师 Elsbeth要上线啦，不见不散哦！ 第一集指南戳这里 第二集解读的链接 第三集解毒链接 第五集川普助攻 第六集爬梯

第七集迅速发展

第八集分裂

第九集自证其罪

第十集季终集悬念 后续的观剧法律知识解读可以关注公号

参考资料： en.wikipedia.org/wiki/Fraudulent_conveyance#United_Kingdom law.cornell.edu/uscode/text/11/548 guokr.com/question/585190/ wisegeek.org/what-is-an-emergency-injunction.htm litigation.findlaw.com/going-to-court/what-is-a-subpoena.html en.wikipedia.org/wiki/Grand_juries_in_the_United_States law.cornell.edu/wex/grand_jury merriam-webster.com/dictionary/quid%20pro%20quo en.wikipedia.org/wiki/Quid_pro_quo

这一集的题目是 Stoppable: Requiem for an Airdate 这一集Lucca和Adrian为一位电视编剧辩护，这位编剧因为把之前拍的一集剧私自放到网络上播出而被电视台控告。剧本内容是一个类似川普的人物涉嫌性侵犯丑闻，川普当选总统后，电视台无限期搁置了该集的播出。

剧集一开始，律所高层就在讨论要不要接这个案子，Adrian和Julius就宪法第一修正案（First Amendment）争论不休▼

First Amendment 美国宪法第一修正案，条款内容是："国会不得制定关于下列事项的法律：确立国教或禁止信教自由；剥夺言论自由或出版自由；或剥夺人民和平集会和向政府请愿伸冤的权利。"该修正案于1791年12月15日获得通过，是美国权利法案（Bill of Rights）中的一部分。 大家知道，1776年美国独立，独立初期的美国，只是一个邦联制国家，并没有宪法，联合政府通过《邦联条例》在较为薄弱的状态下维持了一段时间。1787年，才在费城召开了制宪会议，制定了《联邦宪法》。当时会议代表乔治·梅森提出“新的宪法”必须包括一系列的权利条款和保护公民的自由权，不过建议被全票否决。后来，在1789年的第一届美国国会上，他再度提出了十二条有关公民权的条款，其中十条获得通过，并形成今日的权利法案（Bill of Rights）。 第一修正案即为权利法案其中之一，保障公民的信仰自由、言论自由、新闻自由、集会及请愿自由、结社自由等权利。 Adrian觉得可以用检举人保护法（Whistleblower Laws）策略去上庭辩护▼

Whistleblower Laws 检举人保护法，完整讲是Whistleblower protection laws。如果员工对于其所在的雇主公司、政府部门或者组织机构等出现的非法或者欺诈行为进行了举报，那么举报者有可能遭到其雇主的打击报复。Whistleblower protection laws就是在某些特定情况下对举报者进行保护的，这不是具体的某一个法律，而是联邦和各州都有很多法律对遭受打击报复的举报者进行保护，Whistleblower Laws是对这一类法律的总称。 1989年，美国实施的《检举人保护法（Whistleblower Protection Act）》是属于联邦法律，主要保护对象是联邦政府公务员、离职公务员或者公职应征者，针对报复性人事处分这类隐性打击报复行为。 这里Adrian提出用Whistleblower Laws的策略其实赢面并不大，因为这位编剧“并没有被解雇”，说他被打击报复了很难站得住脚，于是Diane提出用合理使用（Fair Use）策略，并解释了“合理使用”是因为受到了寒蝉效应（Chilling Effect）▼

Fair Use 合理使用。这项法律规定最初起源于美国，指的是允许人们在不影响作者利益的情况下有限地引用他人的作品，而不必征得作品所有者的同意，一般用于版权领域或商标权领域。“合理使用”是属于版权限制的一种，既能保障版权持有人的利益，又能促进创造性成果在大众群体中的传播与分享。在美国版权法中，“合理使用”一般包括评论、搜索引擎、批判、改编、新闻报道、学术研究等。这里Diane指的就是批判（criticism）。 Chilling Effect 寒蝉效应，多用于政治、法律、传媒等领域。在法律语境中，特别在讨论言论自由或集会自由时，指人民害怕因为发表某些思想言论而遭到国家的刑罚或面对高额赔偿，从而放弃行使其正当权利不敢发表，如同蝉在寒冷天气中噤声一般。寒蝉效应的发生，将导致公共事务乏人关心，被视为过度压制言论或集会自由的不良后果。 在法庭上，Adrian想说编剧私自把剧集放到网络播出是出于“公共服务”的目的，结果被法官反过来讽刺一番，“哪有这么高尚！他又不是纳尔逊·曼德拉（Nelson Mandela）”▼

Nelson Mandela 纳尔逊·曼德拉，积极的反种族隔离人士，于1994年至1999年间任南非总统，是南非历史上首位黑人总统，被尊称为南非国父。1993年获得诺贝尔和平奖。2004年，其被选为最伟大的南非人。 黄家驹创作的《光辉岁月》这首歌就是向黑人领袖曼德拉致敬，歌颂了曼德拉伟大而辉煌的一生，表达了自己对种族歧视的厌恶与憎恨。曼德拉在听到这首歌曲之后，立即找人来翻译了歌词内容，当他听完歌词中的含义之后，不禁潸然泪下。 RBK律所因为受到Kresteva调查而需要聘请律师，于是这位龙套哥们儿就出现了，他在面对着一众黑人律师的时候表现的很可笑，说话带着一股“黑人”腔调、捶胸、唱Rap……看似是想跟黑人朋友套近乎，实际上这种行为在别人看来又狭隘又无礼，正常人是不会这么说话的= =！都搞得Diane憋不住笑了▼

最后，在法官下判决之前，Adrian进行结案陈词，他又发表了一通演讲，把当年的那件事扯过来▼ （我就贴个图不说话）

事实上，这个案子没有陪审团，最后结案陈词没必要这么煽情、这么慷慨激昂，只需要简明扼要的陈述法律观点即可，这里的这段话纯粹是影视剧的剧情需要，所以你们看原告律师一直不耐烦的在翻白眼儿~ 最后呢，总统大人Trump神助攻，发了一条推特，高度赞扬电视网控告编剧这一做法，成功把案子又变成了一桩涉及宪法第一修正案的案件，让Adrian一方赢了官司▼

川普总是不忘在百忙之中抽时间出来推动这部剧的发展。。。 Diane在这集终于打了一场翻身仗，给律所拉来了大单生意，将Chumhum网的总裁Neil Gross争取过来。她不仅以此解决了认购金的问题，还重新成为冠名合伙人。看Diane意气风发的样子真是魅力潇洒▼

以上，就是第五集的内容~ 第一集戳这儿吧 第二集点点点 还有第三集呀呀呀 第四集解毒 第六集爬梯 第七集迅速发展

第八集分裂

第九集自证其罪

第十集季终集悬念

参考资料： baike.baidu.com/item/%E5%AE%AA%E6%B3%95%E7%AC%AC%E4%B8%80%E4%BF%AE%E6%AD%A3%E6%A1%88?sefr=cr#10 en.wikipedia.org/wiki/First_Amendment_to_the_United_States_Constitution en.wikipedia.org/wiki/Whistleblower_Protection_Act docin.com/p-945539247.html language.chinadaily.com.cn/news/2009-02/09/content_7455771.htm zhidao.baidu.com/question/25262982.html variety.com/2017/tv/news/the-good-fight-svu-trump-1202004864/

人生最痛苦的，不是从未得到，而是得到后再失去。

定力不好的，往往就沉浸其中，永无明日了。谁都知道这样非常不值得，但少有人能做到真正洒脱忘记已然失去的东西，重新开始。

《傲骨之战》一开场，久经沙场的Diane向自己作为冠名合伙人的著名律所提出辞职，已年过6旬的她准备退休，过一过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在普罗旺斯买套别墅、养花弄草、写本回忆录，好好放松一下。

但天不遂人愿，突如其来的一场庞氏金融骗局，将Diane存放于某基金公司的一生积蓄和全部财富卷入其中，付之东流。

普罗旺斯的别墅肯定是泡汤了，身为冠名合伙人的高薪职位也已被他人占据，退休party上信誓旦旦承诺Diane“如果想回到职场，大门随时为你敞开！”的老朋友们在听闻她的遭遇后统统避之不及。一时之间，Diane竟然成了律师界毒药。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就连她在芝加哥的公寓都要抵押出去而自己不得不去重新当起租房客。而导致她失去一切的基金公司老板还是她交往多年的好朋友。

一瞬间，财富、事业、朋友统统离她而去。坚强如Diane，也终于忍不住在丈夫面前崩溃、留下眼泪。“我的生活怎么就他妈的一下子变得如此毫无意义，一个人是怎样每一天都努力辛勤地工作，到头来却没有任何东西去证明价值。”

害Diane倾家荡产的人是Maia的父亲，某基金公司老板，亿万级别财富投资商。前一秒，Maia还是万众瞩目的千金小姐。新律所入职报到，在其他同期生还在对自己“是不是很快被炒掉”忧心忡忡时，Maia则受到万千宠爱，每天都有新鲜百合花办公桌陪伴，律师界大腕儿Diane成为其职业教母，入职第一天就能参与重大案件。

后一秒，父亲主导的庞氏骗局被揭穿，爸爸锒铛入狱，自己则被律所无端解雇，每天收到50+条威胁短信，母亲背着父亲和自己与叔叔通奸。未来何去何从？

Lucca是一个独立、性感、非常有能力的黑人律师，和检察官Colin日渐生情，以为遇到了真爱，当她正逐渐放下包裹着真实内心的壳，准备向Colin敞开心扉迎接爱情时，突然发现Colin是一颗政界新星，和他在一起不过是一场政治骗局，她独立的个性和黑人的肤色能为他赢得不少选票。坚强如Lucca，也难免被Colin重重一伤。

失去了刚刚获得的爱情，Lucca也会像普通女孩那样，一个人偷偷在车里哭泣，但她宁愿选择这样的难过，也绝不愿成为别人的附属品、战利品。

擦干眼泪，又是一个精干、智慧的女律师Lucca。

Maia一边承受着家庭重大变故带来的打击，一边在复杂的职场艰难前行。原本就不强烈的千金小姐身份更是褪得干干净净，有的，只是一个为了生活、为了未来努力拼搏的Girl。

对Diane来说，天无绝人之路，当她几乎要陷入生活的绝境时，曾经的对手Adrian伸出援手，Adrian知道Diane的能力，在所有人都选择远离Diane时，他选择靠近她、帮助她，最后，他也帮助了自己。

事实上，即便失去了一切，强大如Diane依然能吞下所有软弱和眼泪、勇敢地继续生活，加入Adrian的公司后事业继续风生水起，依然散发着她女王般的光芒。

有一次在办公室加班到深夜之时，Adrian问Daine：“你在这里开心吗？你当时可以要准备退休的。”

“生活会用它自己的方式告诉你你是谁，事实上我是不会退休的。我喜欢这样的生活。” Daine回答。

Adrian说：“这是个残酷的时代，也是个奇怪的时代，感觉某些东西脱落了，就像一台机器的某些部分听起来运转不正常了。”

Diane问：“那我们怎么办呢？”

“就做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唯一不变的是法律，所有人都不知道在忙忙碌碌地做什么，法律是我们所拥有的唯一不变的东西。”Adrian坚定地回答。

对在法律界驰骋的她们来说，无论失去什么东西，法律是唯一在身边永恒不变的东西。

无论周遭的世界怎么变化，总有一些永恒的东西一直陪伴着我们，是信念，是爱心，是相信，还是生命本身？

放下那些已然失去的东西，才能继续充满力量前行，追寻真正一直陪伴着我们的东西。不然我们的生活该多么无聊？

这集的案子是一个医生因涉嫌为恐怖分子做手术而被逮捕，作为他的律师，Diane的第一件事就是，不管最后审判结果如何，眼前先把他从监狱里捞出来，也就是申请保释（Pretrial release）▼

Pretrial release 审前保释，是指被逮捕的人在提供担保或接受特定条件的情况下被释放。这样被告人在审判之前就有了相对的人身自由，免受羁押之苦。 为了不影响刑事诉讼的顺利进行，并且不造成社会危害，被保释的人必须承担三个方面的法律义务，即 （1）按时到指定地点接受讯问或审判； （2）遵纪守法，不得违反包括联邦、州和地方法规在内的任何法律； （3）不得以任何方式干扰、威胁或者伤害证人和陪审员。 所以，法庭主要就是从这三方面来考虑，决定被告人是否能被保释，以及需要交纳保释金的数额等。 正在Diane和医生沟通的时候，Barbara派Lucca过去插一脚，给出的理由是Lucca对联邦法庭（Federal court）比较熟悉▼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Barbara是在玩儿办公室政治，打压Diane~

Federal court 联邦法院。美国法院组织划分为联邦和各州两大系统。联邦法院的设立由美国《宪法》规定，除了最高法院外、上诉法院、地区法院的设立以及法官人数的多少，由国会具体运作。联邦法官由总统提名、参议院听证批准，是为终身职。从审理案件来看，联邦系统的法院管辖的案件主要为：涉及《宪法》、外国、州与州之间的案件，违反联邦法律的刑事案件，一方当事人为联邦政府的案件，涉及外国政府代理人的案件等等。此外破产、海事案件等也属于联邦法院管辖范围。 这个案子涉及到恐怖分子，所以是在联邦法庭审判。 于是，代表联邦政府的AUSA就出现了，也是后面要跟Lucca有很多对手戏的这位帅哥Colin Morrello▼

AUSA Assistant United States Attorney，助理联邦检察官，是在联邦政府作为当事人的案件中，代表联邦政府参与诉讼的律师。主要职能是调查、起诉违反联邦法律的行为。 在争论能否保释的时候，Morrello先森引用了一串代码18 U.S. Code 2339A中的法律条文▼

U.S. Code（United States Code） 即《美国法典》，其中的18和2339A是指具体法律条目的编号。 《美国法典》（United States Code，简称USC）是是美国全部联邦法律的官方汇编的法典。美国任何一部法律的产生程序是：首先由美国国会议员提出法案，当这个法案获得国会通过后，将被提交给美国总统给予批准，一旦该法案被总统批准（有可能被否决）就成为法律（Act）。当一部法律通过后，国会众议院就把法律的内容公布在《美国法典》上。 1926年，美国人将建国二百多年以来国会制定的所有立法（除独立宣言、联邦条例和联邦宪法外）加以整理编纂，按50个项目系统地分类编排，命名为《美国法典》（United States Code），首次以15卷的篇幅发表，是为第一版《美国法典》。 美国法典每隔六年重新编纂颁布一次，目前最新版本是2012年法典，共54卷（外加3个补充卷）。在六年期间，每年将国会当年通过的法律按照法典编排的序号，编辑成一个补充卷。在新的法典尚未编纂之前，人们可以通过补充卷来查阅和引用最新的法律规定。 判决结果是可以保释，保释的方式为2000刀的Unsecured bond▼

Unsecured bond 无抵押的出庭保证书释放，就是法院确定保释金额，被告人出具保证书，保证按时出庭和遵纪守法，否则，法院就没收所确定数额的财产。 另一边，Adrian去问律所的一个老客户，为什么今年的律师费还没有给我们，后来他查到了和他竞争的另一个律所运作了一个支持川普的PAC▼

PAC（Political action committee） 政治行动委员会，是美国的一种为竞选公职的候选人筹集政治资金的机构，它们从大量的个人手中收集金钱，然后为支持的候选人捐款。 在美国，竞选是一件很烧钱的事，候选人的竞选经费基本都是他的支持者捐赠的。当然，支持者也不会白白给钱而别无所求，这样，利益联结就在这个过程中产生了。逐渐地，捐款的价码越来越高，腐败问题也就越来越严重。 为了减少腐败受贿等问题的发生，在1971年和1974年，美国国会的一项重要改革，就是对个人和公司直接捐赠给候选人的金额有了严格限制，但个人或公司通过组织委员会间接将捐钱赠予候选人的限制不太多，于是PAC就大量出现了。 最早采用PAC的形式进行活动的是工会组织。今天，美国的PAC种类繁多，大多数行业都有自己的PAC，公司PAC的影响力最大。 川普一上台，这家公司就考虑换一个跟川普政府关系好的律所。看Barbara这表情就知道，完了，我们争不过人家了……▼

Maia去牢里看他爹爹，俩人拥抱的时候交流了律师听不到的内容，被强行拉开，Maia的律师就提到了配偶特权（Spousal privilege）▼

Spousal privilege 配偶特权，也叫夫妻保密特权，是不得逼迫犯罪嫌疑人的配偶作证或公开夫妻间的秘密交谈的一项特权。特权分为两种类型，对夫妻间交谈内容保密的特权（communications privilege）和不作对配偶不利的证言的特权（testimonial privilege）。设立这项特权的目的在于保护婚姻关系，防止将配偶置于一个两难境地。 所以Maia的律师是想说，你们虽然是父女，但是将来一旦要上法庭作证，你没有特权保护，该作证就要作证，这样很可能对你自己不利。可是Maia哪听得进去~ 回到医生的案子上，Diane和Lucca最后用损害衡量（Balance of hardships）打赢了这场官司▼

Balance of hardships 损害衡量，法庭决定是否要通过一项预先禁令（preliminary injunction）就是通过评估损害衡量，看如果不通过这个禁令对原告的伤害更大，还是通过了禁令对被告的伤害更大，两相权衡后取轻的一方。 preliminary injunction 预先禁令，也叫“中间禁令”或“临时禁令”，是指起诉后、判决前由法院签发的禁令，禁止被告实施或继续某项行为。 这里就是判医生能不能继续给病人远程手术。 最后，Lucca和Colin正在酒吧调情呢，却惊然发现这场官司不过是政府打击恐怖主义的一颗棋子而已…… 套路太深~ 第一集解读戳这里 第二集解读戳这里 第四集戳我戳我戳我 第五集川普助攻 第六集爬梯 第七集迅速发展

第八集分裂

第九集自证其罪

第十集季终集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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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en.wikipedia.org/wiki/United_States_Attorney#cite_note-auto-4 blog.sina.com.cn/s/blog_6c8240a90100r7u2.html en.wikipedia.org/wiki/United_States_Code uscode.house.gov/about_code.xhtml pkulaw.cn/fulltext_form.aspx?gid=1509952566 ixueshu.com/document/4b12fa0914adad93.html en.wikipedia.org/wiki/Spousal_privilege#United_States blog.sina.com.cn/s/blog_645c5bc00101b9ys.html itlaw.wikia.com/wiki/Balance_of_hardshi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