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不懂的人请别误导和糟蹋好电影
近来浏览豆瓣电影论坛,在这部电影的页面里看到有很多人评论说这部电影脫离了真实性,情节上不符合逻辑云云,这真太可笑了。我还真想问为啥这片让这么多人去纠结什么逻辑性和真实性呢。文学上还有诗歌、散文、纪实、报告之分呢,更何况是这更加开放的第七类艺术呢,这就仿佛是有人拿着一本儿诗集在高呼,大骂说这本书写的一点儿都不像说明书这般的可笑。真正让人感到遗憾的是这部充满着大量隐喻的好电影就正是让这帮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之徒,盲人摸象般地给蹧踏了,然后还好意思出来写些假大空的伪评论,好像自己多懂行似的,给这部电影乱扣帽子,结果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根本和这部电影没有半毛钱关系,拜托,这里是豆瓣,不懂就多学学多看看,想好了再给一部电影下结论,别人拍一部作品是尽心竭力,让您几句不在行的话就给毁了不合适吧,没事多读书多看报,也就少丢人现眼学人家作评论了。
2 ) 这里有罪恶,救赎,和审判
看到了两个版本的海报,黑色的罪恶与白色的救赎。
从海报上看,这部电影便充满了宗教意味,关于罪孽和救赎。
影片的三个小章节分别取名为Vasumitra,Samaria,Sonata。
在这部宗教意味浓重的电影中,分别象征了原罪,救赎,和审判。
【Vasumitra】佛教中化身妓女的罗汉,任何一个和她睡过的男子都会变成虔诚的佛教徒。
洁蓉是理想主义的,有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绝。
为了去欧洲的理想而去做援助,说着我从今天起就是Vasumitra,带给男人如痴如醉的性爱。你知道的,男人们做爱的时候都像是婴儿。
微笑,有种圣母般的光辉。被巡逻的警察堵在房间里面,却选择从窗口跳下。
在死前都想再见爱上的音乐家一面,却终究没有等到。
微笑挂在尸体上,是种惨烈的的幸福。
【Samaria】圣经中的撒马利亚人,当她死去,活着的她选择什么方法来给她救赎?
倚隽像个虔敬的教徒,为了友谊可以放下自己的身体给音乐家,只为了能完成洁蓉的愿望。
她为洁蓉化妆,回来后又为她擦洗身体。
少女的身体是多么干净而美好,两个小女生在浴室里面彼此联系,彼此相爱者拥吻。
之后倚隽化身为Samaria,这个圣经故事中的助人者,与一个一个曾经与洁蓉发生关系的男人做爱,将最初得到的金钱一一送还。
“这样事情就简单多了,对吗?”她以她的方式完成这救赎。
【Sonata】奏鸣曲,当一切罪恶受到审判,得到的惩罚应该是毁灭还是放逐?
倚隽的父亲是极端的,他是个警察。
与女儿相依为命,在命案的现场目睹了对面房间女儿依偎在中年男子的怀里。
他隐忍着,在上学的路上给女儿讲了圣母与世界末日的故事,对她说他期待发生奇迹。
他在捡到女儿的笔记本后或许了解了她行为的意义,带着她去祭扫母亲的墓。
之后在河边的乱石滩上,将车泊在水里。
而那些男人们,一个个被添加于记录本上又被划去的名字的男人。他们的欲望导致罪恶。
那个音乐家,在被倚隽请求去见洁蓉一面时,仍然斯条慢理的打理着自己车上的灰尘,人性的丑恶在这里血淋淋的披露。
而大多数人毕竟是有着人性和内疚感的,当他们取回金钱时,也取回了灵魂,他们肮脏的过去就此得到洗礼。
一个给女儿打电话说,我们可以一起去吃晚饭吗。
一个说谢谢你,我余下的时光都将为你祈祷。
一个因为倚隽父亲的劝阻而返身离去。
一个从高楼上纵身跳下。
一个被倚隽的父亲打死在公厕里。
金基德的结尾又是如此的富有深意。
一个是倚隽的梦境,父亲扼死了她,将身体放在石滩上。
之后象每一个早晨一样轻轻给女儿带上耳机,掩埋起来,按下Play。
仿佛如此女儿就能被唤醒,得到重生。
等到倚隽醒来,却是父亲在石头上涂了黄漆,教她开车,自己却给同事打电话自首。
他对女儿说:接下来,你自己就能走了。爸爸不再跟着你了。
镜头慢慢的拉远。黄线组成的车道打了一个圈,尾段是一个停车位。
仿佛是这样的人生,兜兜转转之后终会停止。
之后父亲跟着警车走远,倚隽发现了歪歪斜斜的开着车跟过去,仍是无力的越追越远。
却终究因为车轮陷在泥泞中。
倚隽不停加着油门,泥浆四溅,车尾扬起阵阵白烟,孤立在黯蓝色的天空下。
3 ) 游走撒玛利亚暧昧的边境
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但文学作品中从来就不乏“婊子有情”的生动案例。唐传奇有《李娃传》、《霍小玉传》,好像没有妓女就不成传奇,唯有妓女才能比平常人更有情,更痴情。在外国著名“小姐”茶花女和本国传奇“名妓”杜十娘的引领下,文人们津津乐道,乐此不疲地构造着一个个艺术与现实的悖谬。
1936年,旧社会最后一名传奇妓女赛金花去世。她是个爱美的女人,晚年利用当时最先进的摄影技术为自己照了回相。于是这细小的五官,饱满的面庞、尖细的三寸金莲,成了我们可以追忆的唯一真切的旧式妓女形象,这形象和风尘女子似乎一点都沾不上边。她嫁过三个男人,都没能让她安分守己地做上一回守寡的姨太太。八国联军侵华时,她操着一口流利的德语和联军总司令瓦德西在床上上演了一出卖身救国的激情戏,算是保住了北京城几十日的平安。赛金花和文学作品一样充满了人生的荒诞感和戏剧性,让人搞不清楚应该怎样评判她。当她摆出女人最羞耻的姿势迎合男人的时候,谁会想到她也会有被称为“护国娘娘”的一天?这到底是对一个爱国妓女的升华还是对一个无能政府的讪笑?也许这将给凯特•米莉特一个新的关于“性政治”的哲学命题。
其实,按照萨特“他人即地狱”的观点,妓女有情,是因为这个世界无情,首先是男人无情。这很有点翻身当家作主人的意思。唯有等到时代乱了负心男人满街跑的时候,妓女才能有头有脸一回,但若她遇上的是好时代、好男人,那么也许别人只会指责她配不上拥有这一切,而不会说她有情有义。说到底,为娼妓者,哪怕再被标榜,再被讴歌,也是在先其先被低看,被打压的基础之上,哪怕是再有正义感、再煽情的文人骚客,也没办法给这些操皮肉生计的可怜女人穿上一件尊严的外衣,只为遮她们灵魂的羞。
所以我说金基德是伟大的,单只这一点上,他就比任何一个中国的旧式知识分子都更博爱,更懂得爱。作为一个反叛意识极强的导演,他意欲对那些常识性的身份认同进行一次彻底的推倒重建,其中包括“妓女”。于是他从《圣经》中找来撒玛利亚,这是古巴比伦的一个城,也是指出卖身体为神服务的女人。她们把卖身得来的钱全部交给寺庙,或者与信神的男人发生关系,以此来捍卫信仰的纯洁。从夏娃开始人们知道自己犯了罪,这罪的表现形式是性,于是古巴比伦的女人用自己的原罪来清洗自己,从而让灵魂得到洁净。这就是救赎。
救赎这一主题在电影中反复的出现,关于友情的,爱情的,亲情的,所有的人,只要他们身上存有爱,就在不断地用撒玛利亚的方式去救人,去赎罪。洁蓉为了实现梦想出卖身体,倚隽为了洁蓉出卖身体,倚隽的父亲为了女儿而犯下杀人的罪孽,世间可能存在的肮脏残忍,又随时会出现在一个简简单单的愿望或者意念里。我们究竟要怎样在千百年来毫无新意的道德范畴中进行规训与惩罚?也许用原罪去赎罪本身就是一个充满矛盾冲突的概念,只有在古老的宗教里,它们才有可能存在。可是难道耶和华天父就没想过原罪往往最有可能可能成为人类沉沦堕落的原动力?如何把握才能让罪真正体现救赎的意义,那些古巴比伦女人要怎样修行才能不被自己的性欲掌控从而落入撒旦的掌控之中?
也许唯有信仰,信仰保证了灵魂的纯洁。那么倚隽与洁蓉的信仰又是什么呢?电影中最精采的部分当属洁蓉死后,倚隽为了赎清她作妓女的罪,重新找回所有的嫖客,与他们发生关系并把嫖资一笔一笔地还给他们,因为还了钱,洁蓉就不再是妓女,她就不用背负着肮脏的灵魂和身体被打入地狱。一个女孩用自己的身体换回另一个女孩的清白,在她们眼中,被陌生男子占有显然已经不那么可怕,甚至是无关紧要的了,性在这里是清洗的手段,而非玷污,即使除了倚隽自己,任何人都不会再相信她是纯洁的,包括她的父亲。
在看电影的过程中,你可能会时刻强烈地感受着一种隔阂,好像一堵厚厚的墙,你渴望穿越它,为此你痛苦,迷惘,甚至控制不了自己,你也还是无法穿越它。倚隽的父亲就是这样一个角色。他渴望走近女儿的世界,他想要了解的是女儿卖身背后真正的原因,却无法理解它。所有替倚隽的身体感到可惜的人也一定会有和倚隽父亲相同的迷惘感。倚隽梦见父亲将自己杀死,并为尸体带上耳机,播放最自己最爱的音乐。一条细细的耳机先从掩埋的泥土里被拖出来,连接着一个CD随身听,土里埋着正在听音乐的死掉的倚隽。我曾一度误认为这就是影片最后的结局。倚隽和洁蓉都是弱者,她们怀揣的梦想和行为的准则都太理念化,太理想主义,她们最终都会被残忍的现实杀死,这现实包括父亲极端的爱。
倚隽没有死,父亲去自首了,他杀死了一个占有过自己女儿的嫖客,他也要去赎他自己的罪了。我不知道导演这样安排是不是在说明两代人已经达成了谅解,也许是,也许不是。我只是在思考救赎行为本身的意义,它体现在哪里?它只是个人的行为还是必须得到社会组群的共同认可,如果他人不承认(甚至误解或诋毁)这种行为背后高尚的深意,那么它本身还存在价值吗?当古巴比伦的女人们向神献上用身体换来的钱时,她们得到的是赞誉还是诋毁?
无论如何,我们不得不承认,性是一个暧昧的东西,你永远也无法丈量准确它的尺寸,它根本没有尺度。无论是赛金花卖身救国,还是董小宛丧夫后从良当个本分寡妇;不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别人,一个把性或曾经把性展示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女人,她的道德尺度永远是暧昧不明的。即使金基德对倚隽与洁蓉表现出了无限的怜爱和赞颂,可仍然无法让她们成为真正的圣母。撒玛利亚少女不等于圣母玛利亚,这就是问题所在。
4 ) 金基德脱胎换骨
《约翰福音》第4章有一个关于忍受苦难的寓言,讲的是耶稣时代,当时犹太教宗教领袖指责撒玛利亚人为异端,对撒玛利亚人避之不及,但耶稣并没有舍弃这个女人,相反,他对她和她的同胞们伸出了同情和拯救之手。[撒玛利亚女孩]讲的是一个类似的故事,不同的是,这里的耶稣是一个有罪的父亲,这里的撒玛利亚女人,就是他的女儿。
对金基德来说,[撒玛利亚女孩]很可能是一个及时的、良性的突破。故事虽然还是很金基德,也就是说充满了极端的性和暴力,但结尾收的很漂亮,意味深长。两个未成年少女为攒够去欧洲旅行的飞机票钱相约去卖淫,其中一个负责和嫖客联系并望风,另一个则负责和嫖客交易肉体。一次,在警察抓嫖过程中卖身的女孩跳楼自杀了,目睹惨状的另一个女孩受到很大刺激,竟荒唐地决定和那些与朋友交易过的男人睡觉,并把钱换给他们,以期获得救赎。没想到却被她的父亲无意间发现,这个男人无法接受这个惨痛的现实,于是从跟踪女儿、殴打嫖客,到最后完全失控,在公共厕所里杀死了一个和女儿睡觉的男人,从而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杀人后,父亲带女儿进山给亡妻扫墓,还在山上农家过了一夜。第二天下山后,他打电话向警方自首,警察赶到时他女儿正在学开车,看到父亲被带走,她拼命开车追上去,却跌跌撞撞地搁浅在山道上。
我很反对有些评论对金基德电影使用“伤感”这个词,“伤感”对金基德的电影与其说是奢侈,不如说是浅薄,金基德的电影是痛,是砸碎骨头连着筋的那种痛。
金基德电影里有很多极端残酷的东西,在这个片子里,比如那个音乐人夺得女孩肉体的卑鄙方式,比如女孩父亲闯进嫖客三代同堂的家里对对方的羞辱,比如女孩最后被父亲杀死的梦(这其实是金基德为我们提供的另一个结局,一个符合他以往暴力美学追求的结局),都是极端反常态的人类行为,是对真善美进行无情的撕裂的野蛮动作——这部电影的色情场面其实非常有限,但却定级为“18岁以上观看”不是没有道理的。
影片在结构上也独具匠心,头20分钟里,它似乎是一个讲述两个少女暧昧关系的青春片(像岩井俊二);然后是一个女孩死了,另一个为了赎罪而出卖肉体(像古老的日本伦理剧);然后当第二个故事进行到一半,女孩的父亲才意外出现,这个故事到这儿其实才算真正开始,接下来讲的就是一段撕心裂肺的亲情。
我们应该集中探讨一下影片的收尾。这个父亲知道女儿卖淫后非常痛苦,于是一次次跟踪女儿并及时在暗中破坏她和嫖客的交易,他不敢被女儿发现,更不敢去面对女儿。金基德这样处理是很厉害的,因为父亲在一次次阻止和报复的过程中,会距离残忍的现场越来越近,他的心理也必然会越来越濒临失控,这时偏巧出现了一次他的车在跟踪过程中被意外阻挡的情况,于是他突然暴怒而殴打那个司机的情节就变得合理了。这个意外还造成另一个不可挽回的败局,那就是他终于有一次没能及时阻止女儿和别人发生关系,这也就导致了他后来的杀人——男人施暴的力度,从来都是和他所能承受的痛苦成正比的。
从间接杀人发展到主动杀人,父亲的未来已成定局,但整个故事的导向却仍可回天,这取决于金基德现阶段的美学追求。按金基德以往的风格,这个故事的结局就是父女俩人都死掉,比如父亲开车冲下悬崖,比如父亲在山坡上碾死女儿然后自杀,还比如金基德给我们的那个答案,也就是女孩那个梦暗示的那样——父亲掐死了女儿,把她埋葬在河边。但这一次金基德没有这么做,真是万幸啊,如果真是安排两人都死掉,这故事就太平庸了。
最后的结局是这样的:在山间,父亲鼓励女儿学开车,女儿很兴奋,开的还不错,这时警察赶到,带走了父亲,女儿看到就开车追,这个踉踉跄跄的追赶动作实在是绝望啊,令人心碎。我们可以认为,这辆汽车就是暗示着女儿还无法驾驭的一种未来的生活,而渐渐远去的父亲,就是一种无法挽回的过往。这个结局是非常深刻的,远远比两个人因为绝望而死要坚硬的多,这就是我所说的,“[撒玛利亚女孩]很可能是金基德一个及时的、良性的突破”的原因所在。
有评论认为[春夏秋冬又一春]是金基德电影思想的一个转折点,看来并非全无道理,这部电影也许没能让他彻底脱胎换骨,但显然却完成了他个人的一次艺术蜕变,[撒玛利亚女孩]想必就是这种蜕变的结果。
5 ) 且听风吟
如果不是那转瞬即逝的援交场面,你好像只看得见两个女孩无暇的友情,
背着书包的并肩走着的校服裙子下的两条稚嫩的腿,拉着的手,并肩坐在台阶上憧憬着她们辛苦策划的欧洲之旅。
甚至坐着等嫖客的时候她们还有闲情逸致用手机合照。在她们的世界,如果没有这荒诞的交易,一切都是简单干净的。音乐凄凉又纯洁,如同忽然从镜头两边出现的那两张纯净的少女的脸一样震慑你的心灵。此刻,你怎么能把她们和那些猥琐的镜头联系在一起?所以导演也没有安排。
两个女孩在浴室互相擦洗的镜头纯洁的近似圣洁。依隽一直坚持要洗掉洁蓉身上的污秽,可洁蓉坚持说自己是干净的,她把她的行为当成了救赎,她堕落的根源竟然是她脑海中的伊甸园。证据就是,她竟然爱上了她的一个嫖客,而那个男人连她死前最后的一面都不肯见。洁蓉带着笑死去,依隽大吼着,不要笑了。而洁蓉似乎一直是笑着的,笑着迎接一个又一个男人,笑着面对突然袭击的警察,笑着跳下楼,笑着从未干的血迹中醒来。只有垂死的一瞬间,她哭了。而同时,依隽正在被洁蓉爱上的那个男人侮辱。她最后的笑大概是对这个世界的讽刺。
依隽的爸爸最后没有杀死她么?许多人都说希望真正的结局是第二个,可我觉得不管是哪一个,依隽都被如此爱她的爸爸杀死了。她一个人驾驶着汽车那惊慌失措的表情,那跌跌撞撞的独自在空无一人的山谷中行驶的汽车,已经预示了她的结局。父爱也是狭隘的,狭隘到无法忍受自己的女儿不再纯洁,于是,他宁可杀掉她。
于是整个世界都不再记起,这两个女孩曾经是天使。
6 ) 創傷與救贖
終於看了《慾海慈航》(港譯)。
有人提出:上半部父親送女兒上學的過場戲,父親在途上不斷給女兒講外國的故事,特別是宗教故事;下半部便隨父親的視角發現原來女兒對西方的嚮往,是促成她援助交際的原因,於是恨錯難翻。有人提到父親拾到女兒的日記,暗場交代了父親得知女兒援交的原委;但值得注意的是,父親是在殺人之後(亦是對女兒援交顧客的最後一次攻擊)才拾到女兒的日記,而那巳接近電影的尾聲;所以父親得悉女兒援交後的情緒及行徑,開始時應與那本日記無關,他是最後才得悉真相的。父親於那些專門援助這些女學生的中年男人的仇恨,當中存在着一種心理轉移─這些中年男人做了他不敢做的事嗎?看來沒那麽複雜。首先,女兒的援交顧客也不全是中年男人,父親第一個截擊的對象便算不上是中年。我想我們可從父親的家庭背景(喪妻,與女兒雙依為命),作出些猜測。從父親對女兒在生活細節上無微不至的照顧,父親對女兒自然有愛的成份,但從下半部父親帶女兒往郊外給亡妻掃墓的細節看,父親得悉女兒援交後的情緒及行徑,大概更多地源於自己對亡妻的歉疚:沒有盡責好好照顧女兒;而完場一幕─父親坐上了同事的汽車結案而去,丟下女兒一個獨自學習成長,也就可看作對亡妻的交代。電影沒有交待妻子的死因,但在父親從女兒日記得悉真相後的平靜,以及父親在山村中所說的德蘭修女故事,父親與女兒所達至的大概是一種同病相憐的諒解。電影中不斷出現洗滌的場面,加上聖經故事的穿插,自然讓人聯想到對罪的洗滌。但在《慾海慈航》,主要要被洗滌的似乎不是當娼、殺人,而是難以磨滅的心靈傷痛(trauma)。值得注意的是,女兒在完場一幕做了一個夢,夢中女兒被父親殺死,並被埋在泥土裏。有趣的是,呼應上半部父親以CD機放音樂喚醒女兒的場次,夢中父親再給埋在泥土裏的女兒放音樂,這似乎把之前那些似乎是沒出路(無法藉此離苦海)的行徑(殺人)轉化為重生,給泥土中的女兒放音樂,不就是要讓女兒在死亡中重生(喚醒女兒)?《慾海慈航》也就一如它的中文片名,有了一重深沉的宗教意味。
后半段父女情更打动我、震撼我。
大陆有娄烨、贾樟柯,台有蔡明亮、侯孝贤、杨德昌,日本有三池崇史,韩国有金基德。7.6
金基德即便开篇是以旅游为梦想,也拍不出阳光的片子,洁蓉跳楼是因为玻璃心吗?更喜欢亲爱的伽利略
你们中间谁是没有罪的,谁就可以先拿石头打她。
这么现实的题材被金基德拍的这么浪漫,几近残忍。
意境和情绪到了,但构建整部电影的情节和人物全部过于生硬和极端,这是金基德式美学中的冲突方式,输出时需要受众有一个稀释和提炼的过程。所以个人认为规避了这一”缺陷“的《春夏秋冬又一春》才是他最好的作品,《弓》和《萨玛利亚女孩》都欠缺,《悲梦》更明显。
水槽中,火与水两种“神秘物质”在代表创伤的钞票之上的交替出现构成了《撒马利亚女孩》的一个转折,在金基德的影片中,往往来自于在时间线性上的退行,或者在这部影片之中:分流的“救赎”:天主教圣母式的,通过“给予”,以及耶和华式的暴力“审判”,作为宗教(在这部影片中,无论是佛教的婆娑密还是圣经中的撒马利亚人)的二重并置态,与其说这是一部父女关系,不如说是宗教的双头神像。我们需要注意到这个父亲,他既是黑色电影之中常见的私人侦探,又是如同《处女泉》最高权力的化身,并通过一种规训的方式重新构筑女主角的成长仪式,在结尾大远景和近景特写交替之下追随警车运行的车子,正在返回到一个以交通系统的世界,在她的驾驶之中,撒马利亚女孩最终向她的父亲展现了自己的赤裸身体。
6/10。用肉体补偿道德错误,反而闹出更多人命,而父亲捍卫伦理的残忍报复又酿成新的人性迷失。把妓女神圣化为性职能之外与顾客建立情感、连对此厌恶的朋友也亲身体验了这滋味,在嫖客家人面前毫不留面致其跳楼、拿地砖拍死淫男的暴力则是渲泄看爱人被糟蹋的失尊,金式推演故事的影像世界已然超越现实。
结局还是可以接受,只是不明白洁蓉为何跳楼。
结尾真令人难忘
说什么呢?挽救什么?还是让整个世界都破碎了吧
“金基德电影的痛,是砸碎骨头连着筋的那种痛”
那颗星给海报= =借出来以后仔细一看剧情简介觉得很久之前看过。。打开一看果真。。原来我以前已经被坑过一次了结果今天又在图书馆被坑了一回。。
喜欢的
金基德的故事总是封闭的,浪漫主义的,在这个片子这样的现实环境下,好多细节让人质疑真实性,显得有些荒诞,冲淡了这些细节的创意。喜欢结尾父亲教女孩开车,而后被警察带走,女孩开车追却动弹不得。
罪是多么无意识的东西,往往不是人去犯罪,而是被卷进罪的漩涡。
突然想起这部片,重看了一遍,还是对金基德喜欢不起来,女孩跳楼前都还不错,很像花与爱丽丝,后面救赎段落,明白导演用意,但实在看着心里膈应。总的来说撒玛利亚是他比较出色的一部了,结尾的处理虽刻意但很深刻。
换个海报啦
爱情与亲情的伤痛,都隐藏在金基德不动声色的摄像机下。
电影分成了三部分。正当观众以为故事将在援交少女和她的同伴之间展开的时候,砰!少女竟然死了!正当观众被少女同伴残酷疯狂的自我救赎方式震撼的时候,同伴的父亲出现了。这时候电影才进入正题。走上迥然不同的救赎道路的父女,如耶稣和撒玛利亚人,看得人压抑而凝重。结尾更显绝望。金基德G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