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之味

剧情片大陆2017

主演:英泽,叶不勒,叶门,叶拼,林晓初,茶艾南

导演:鹏飞

 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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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4-11 12:58

详细剧情

  小津安二郎以茶泡饭之味悠然细说夫妻生活的平淡是福,鹏飞则以米花之味轻盈道来母女心灵的亲疏远近。城市打工的妈妈返回云南傣族乡间,女儿跟所有留守儿童的问题并无二致:爱撒谎,玩手机,与同学争执,跟老师唱反调,还偷寺庙的钱。女儿好友之死打破隔阂,母女走进深幽钟乳洞,佛像前起舞,哀悼亡灵,也连系彼此灵魂。城乡差异、传统与现代的对碰、发展与保育的冲突,在诗意影像与禅意感悟中化解; 就烧一锅油,炸一盘米花,把生活的甜酸苦辣,调制成团圆的祝福。

 长篇影评

 1 ) 谈论《米花之味》,是今年华语电影最为重要的事

首发:后浪剧场


《米花之味》从去年威尼斯电影节开始,就受到了国内影评界持续的赞誉。甚至在一些评论中,带上了“最”、“新”等颇具里程碑意义的词。从它的影响力,我们甚至可以说,谈论《米花之味》,是今年华语电影最为重要的事。

《米花之味》,讲述了一个外地务工的母亲回到地处中缅边境村寨的故事,在母亲返乡期间,和自己的孩子,和村寨,发生的种种事情。这样的题材,在近两年的华语电影中并不罕见,《石头》《旺扎的雨靴》《那年八岁》《冈仁波齐》都算是其中的代表者。它们或表现孩童世界与成人世界的内在碰撞,或表现边陲的一隅。无论成色如何,起码我们在大银幕上感受到了文化的多样性。而《米花之味》,则拥有了更加轻盈的姿态,这也是它最为难得的一面。

这期后浪剧场,我们向《米花之味》导演鹏飞、女主角英泽,抛出了对这部难得作品的好奇和疑问。那些使电影成为电影的动人瞬间,也应该是我们留意和抓住的。

体验生活

后浪剧场:我看完电影,对片中母女的印象非常深刻,有一种沉静之美。台词很少,动作很少,但能感觉到沉静中有一股强大的内心力量,我就在想演员是当地找的吗,后来查资料吓了一跳,发现女主英泽是高材生,专业还是社会政策和犯罪学。

英泽:我上大二的时候,就挺厌倦周围的生活,自己又有很多东西想要表达,就想做一些创作,加入了电影。找电影实习时,认识了鹏飞导演,参加了他的第一部片《地下香》,本来一开始想做制片的,结果做了演员。

后浪剧场:为了拍这部电影,你们有过两次实地考察,体验生活的经历。

英泽:对,少数民族非常热情,但要真正深入内心是很困难的。所以我一开始就用当地的语言,学习当地的技能,包括打扮,每天穿着当地的衣服,挨家挨户的串,慢慢让自己融进去。到后面就把自己当本地人了,有很多当地人还问我,“你是哪个寨子的”。

后浪剧场:除了一起干活、生活,有没有哪个瞬间产生“我变成了他们的一员”这种想法。

英泽:应该是思想上的靠拢吧,作为外来者总会带着偏见,一开始我以为他们会很向往城市里的生活,其实不是。很多价值观其实是外来人对他们的误区。

后浪剧场:所以是你先适应他们,不是他们适应你。

英泽:对的,我每天基本都被当地人所环绕,完全融在了这个环境里,中间只回过北京一次。

后浪剧场:你穿的是自己的衣服吗?

英泽:没有,穿他们的衣服。

后浪剧场:这个很重要吧,衣服就像一个符号,如果你穿着耐克进去,他们会觉得不是一路人。

英泽:对,而且我会把自己涂黑,一边晒,一边涂助晒油。比如和我搭戏的小孩,当我们的肤色接近时,在情感上,她也会觉得很接近。但当我卸了妆,她就有点感到陌生了。

鹏飞:这里有个误区,其实他们也穿耐克、阿迪达斯。

后浪剧场:我的偏见。

鹏飞:那里的年轻人都很潮,棒球帽还歪带着,特别嘻哈。有一个男生,平时声音很细,到了摇滚节就开始嘶吼。完全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

英泽:对,到了拍摄后期,我在候场时,有个人还过来拉着我说,“别往那走,他们在拍电影呢!”完全把我当本地人了。

后浪剧场:跟小朋友融入会不会比大人要更容易些。

英泽:是,而且我和这个小朋友非常有缘。在磨合过程中特别有默契,她有时会偷偷学我。比如最后一段的双人舞,有时我跳错,她也会跳错。长期在一起,就会越来越像。

后浪剧场:这也是我在观影过程中印象非常深刻的地方。整部片里,母女形似且神似。到了溶洞跳舞那段,这种感觉就到达了高潮。

英泽:谢谢,好多都是现场发挥。像溶洞跳舞,本来是有台词的,后来导演说让我们自己发挥一次,我们就没有说话。

鹏飞:那条我拍了八次,每一次对白都不一样,最后一次就试试不说话,让她们发挥。

后浪剧场:后来选的是最后一次。

鹏飞:对。

后浪剧场:说到留守儿童,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沉重。据说中国的留守儿童有八千万,当时就觉得这个数字非常沉重。但从电影的第一个镜头小孩趴在车窗外,就打破了我的印象,整个影片都体现了一种轻盈。而且没想到边陲会这么美,鹏飞导演刚到那的时候,是这样的感觉吗?

鹏飞:我一开始听说要去中缅边境佤族的自治县,想到的是牛车、雨淋和泥土,结果完全不是。高速一路就开到那里了,既有酒吧、KTV这些很现代的元素,又有浓郁的少数民族文化。

后浪剧场:有可能是我们被媒体的视角所控制了,很多电影和宣传片就是那种感觉(泥土、牛车)。相反,这种很轻松的氛围是不常见的,包括电影里有很多幽默的桥段。

鹏飞:其实是不经意间出现的。本来是很认真在拍的地方,没想到大家觉得很好笑。这就是生活当中的魔力吧。

所以,我不太愿意说是去体验生活,这就是生活。我去那时,没有和当地人说是拍电影,而是说一个志愿者,就像英泽一样,把自己当成本地人。我记得吃第一顿午餐时,傣族人民很热情,拿出一个白色的罐子,说你一定要吃,这是我们傣族的特色。我打开一看,酸蚂蚁。没办法,我就来一点吧,安慰自己是在吃鱼子酱。结果还挺好吃的,在嘴里砰砰砰的。后来在学校,和小朋友们做活动,校长给我做了一汤,挂了一爪子,咬呀咬的,咬不动,我说这什么肉啊。校长说,蝙蝠,吃吧。我说,哟!这蝙蝠能吃吗?吃吧,昨天吃的松鼠你也不知道。

后浪剧场:就是上来先把饮食上的习惯给统一了。

鹏飞:对对对。如果我没有生活在那个地方,我可能就拍不出来了。

后浪剧场:这个也需要很多成本,现在的电影比较追求速食,可能不愿意花这么多时间去体验。

最后一场戏用舞蹈来表现 千言万语都能汇聚

后浪剧场:电影里有很多神秘主义色彩的东西,比如各种仪式、山神,让我想到阿彼察邦,而且泰国也属于亚热带气候,也多山,是不是在这种地理环境下就会出现这样的文化呢,您是怎么理解和捕捉这种情景的。

鹏飞:首先我是不相信的,但很多寨子里的朋友都和我说,山神每次来都是附在阿婆身上。其实就是当地的传统,他们很相信这个东西,我要做的就是去还原。其实,当我写完这个山神戏的时候 ,都不知道怎么去拍。拍摄前一天,依然没想好,大伙都在等我,我说再等一会。这时,我就去要了三炷香、两根蜡烛、两杯茶,偷偷地跑到竹林后边,说山神大哥,小弟在此拍戏,请保佑我们拍摄顺利,请给我点力量,这样子。拍的时候,我把卷烟的烟丝给阿婆抽,她抽不惯这种,一抽就咳,但她摆了摆手,示意副导演继续,她就一直忍着,脸红了,声音也变了,一下子状态就不一样了。后面又拍了一次,就不行了。所以,在我想不出办法的时候,我也会用这种当地的方法给自己信心。

后浪剧场:我个人非常喜欢最后那场舞,最近以舞作为电影结尾的片子,从奉俊昊的《母亲》到贾樟柯的《山河故人》,都是表达一种情绪的释放和抒发,而在这部片子里是作为关系的和解。这场舞是一开始就设计好的吗?

鹏飞:对, 没写剧本前,就决定以舞蹈来表达人和人的情感。我第一天到傣族寨子是个晚上,我放下书包就去旁边的寺庙看他们跳舞,当时是在准备泼水节,后来我发现,不管是节日、演出,还是结婚生子,他们大多都是以舞蹈的形式来表达情感。我就在想,为什么是舞蹈,可能这种肢体语言在表达情感上会更加虔诚,比语言要更准确,用舞蹈表现的话,千言万语都汇聚在这里了,每个人的心声也都在里面。

后浪剧场:看这场戏的时候,两个人在跳舞,光打过来,两个人的影子都印在了墙壁上,下边又是水和倒影,有一种柏拉图的东西在里面,蒙昧与文明,各种观念的揉杂就像影子一样,分不清到底什么才是真实的。不知道您有没有这层表达?

鹏飞:没有(哈哈哈哈)。我觉得这就是肢体语言的力量,或者最原始的表达的力量。能展开自己的理解。

后浪剧场:有一种返璞归真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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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 再谈《米花之味》:中国新电影的开始

中国文化底色中的“惨”,注定它无法诞生出真正“悲”的东西。

我们也不必强求将“悲”硬性移植进我们的文化基因。

只是对于“惨”的卖弄实在可以停下手来,去发现日常生活真正有意思的地方。

在“悲”与“惨”之外,日本电影给我们带来了第三条路。

那就是以审美的方式关照生活,在日常生活中发现诗意。

这是“消极抵抗”的姿态,而不是在“惨”中沉沦到妥协和接受。

生活是同一的,但看待生活的视角发生了转变。

这是为何我们要热烈拥护《米花之味》这部电影的原因。

中国电影诞生百余年,很少有电影真正做到在呈现困顿生活时彻底脱离“惨”。

滇缅边境的少数民族寨子,落后的乡村场景,离异家庭,留守儿童,青春期少女的叛逆……

所有一切都符合传统农村题材电影的定位:困苦、矛盾、普通人的挣扎。

但鹏飞丝毫没有去表现“惨”的一面,而是真正发现了日常生活美丽与可爱之处。

过往的电影一拍到农村,便表现出苦大仇深的姿态,除了文化基因中的“惨”作祟外,也出于刻板印象。

农村与城市,传统与现代的二元对立,束缚了创作者的思维。

而鹏飞在对农村生活长达一年的体验后,发现了事情并非人们想象的那么不堪。

即便生活贫困,家庭破裂,成长有烦恼……孩子们依然有自己的玩乐世界,生活依然有喜乐。

绝非千篇一律的“惨”,一切丰富的生活滋味最后在电影里得到了呈现。

《米花之味》如此轻盈、优美、俏皮和可爱,彻底抹除了大众对中国农村题材电影“惨”的印象。

这是从日本电影中获得的滋养,鹏飞毫不掩饰地表达着对日本导演(北野武、是枝裕和、石井克人……)的热爱。

因此,在“悲”与“惨”之外,是中国电影人学习日本电影的时候了。

转变观念,从传统文化和惯性思维的束缚中解放出来。

现在的年轻人深受日本文化和生活方式的影响。如果电影人不紧跟步伐,通过电影反映人们观念上的转变,反而继续践行祖宗留下的糟粕传统,无疑不合时宜。

这是为何我认为“中国新电影将从《米花之味》开始”的原因,因为这是一次影像领域的观念变革。

悲与惨第三条路,日本电影给我们的启示

《米花之味》:一种“反现实”的美学建构

 3 ) 《米花之味》:一种“反现实”的美学建构

1.

贫瘠的影像写实从未过时,“新现实主义”的遗产仍然能创造出伟大的作品(曼多萨);只是对于大多数青年导演来说,自身素质的不足与外部现实发生的剧烈变化,让他们不再具有精准捕捉真实的能力。原因有二,一方面无疑与他们自身有关,阅历的匮乏极大地影响到他们透析现实的能力,而观看能力的不足则令他们将观察到的现实真相转化进影像的举动变得困难重重;另一方面,则是发生于外部现实的变化不断遮蔽住发现真实的可能,这种变化需要与意大利“新现实主义”肇始之时所处的环境互相比对才能见分明。

“新现实主义”兴起于二战后,意大利的电影人面对周遭凋敝的现实环境,将摄影机直接搬入大街,让非职业演员入镜,以获得影像的真实质感。这虽然有点老生常谈,但我们却尚未分析他们为何能取得如此成绩的本质原因。对他们来说,现实生活的真实性已经从战前安逸的规整社会中逃逸出来,直接向他们显现。原先习惯的感知方式对于新生活的捕捉也已经不再具有效力,他们被迫变为被动的观察者,直接将暴露的真实记录下来。(《电影2:时间-影像)

但随着战后经济发展、社会的重建,新的规则重新创建,从而将这种自我显露的真实性遮蔽。首先是资本主义的消费社会,进而发展到景观社会,最后是拟象社会,真实与虚假之间的分野越来越难见分明,真实也就如此这般遮蔽于多重的表象之下。可以说,每一次社会的进程都将创造出一个地层,一层层将真实性叠加在下。与此同时,人的感知方式也受到不同社会形态的规训,以适应资本主义相应的遮蔽模式。

2.

这也是为何对意大利“新现实主义”遗产的继承总是先从乡村开始,相较于城市对现实之真实的遮蔽,乡村要弱得多。不仅是资本尚未作为虚拟的运作模式进入乡村,景观的缺乏使得人们的感知仍然维系在自然的状态;同时也是因为人们对日常生活的触摸依旧保持着手动姿势,现实的真实性如同自然裸露的躯壳与生活的表层等同。这就意味着,地层并未形成,表象即厚度。

如果说乡村生活并未形成如城市生活那般对真实造成的层层堆积,那么孩童也不曾像成人那般将生活经验堆积于感知方式上。一个作为外部的现实环境,一个作为感知主体,两者都使得现实生活的真实性能够逃离遮蔽的绝境,使得乡村与孩童在那些继承“新现实主义”遗产的电影中紧密地结合在一起。这我们只要观察一下伊朗电影就清楚了,90年代后,伊朗电影之所以异军突起,原因正在于伊朗电影人发现了捕捉现实生活之真实最为简单的一种方式:制作儿童电影。

以乡村环境为背景,以孩童为表现对象,伊朗儿童电影便如此便为如何继承意大利“新现实主义”遗产的问题作出了完美的回答。相似的情形也在其他国家或地区的新电影运动中发生,大陆“第五代”导演对于乡村题材的聚焦,并时常以孩童为表现对象(《孩子王》《一个都不能少》),还有台湾新电影最开始的几部电影也多是孩童为表现对象的作品(《光阴的故事》《小毕的故事》《冬冬的假期》)……

3.

因为外部与内部这双重困境,当下的青年导演对于如何捕捉到现实生活表层下的真实可谓感到困难重重。“新现实主义”道路虽然依旧可行,乡村题材也是捕捉真实的简易路径;但因为认识不到自己修养的不足,不研磨自己观察现实的能力,毅然绝然尝试去捕捉真实,闹出笑话来再所难免。《小寡妇成仙记》便是这样的一部作品,真实不仅没有显露出来,反而因为导演的乖巧设计被进一步遮蔽。试想一下,情形很可能是这样:导演本身还原现实之能力匮乏,便转而想用荒诞的形式从侧面捕捉真实,结果适得其反,整部作品遂变为一出可笑的闹剧。原本已然显露的真实只需轻扫上面覆没的尘埃,如今却重新被遮蔽在影像的虚假之下。

《米花之味》似乎给出了另一条让人感觉惊喜的捕捉真实之路。既然青年导演在阅历与观看水平上存在劣势,那么亦步亦趋地通过还原现实的方式来让影像获得真实感的举动未免过于危险。对现实的真实还原建立在对生活表层的洞悉中,需要穿透积压在它之上的多个底层,而这是那些最伟大的导演才能做到的,比如侯孝贤和阿巴斯。侯孝贤不仅对生活具有丰富的阅历(“混”),而且在对真实的洞悉上具有强悍的观察力,因而他能够用一种“蛮力”将日常生活还原于影像中(《海上花》《咖啡时光》),而阿巴斯则通过在现实表象中介入虚构的方式同样捕捉到了真实。

《米花之味》捕捉现实不再是“新现实主义”的方式,或者侯孝贤式的“还原”和阿巴斯式的“虚实”。导演鹏飞很知道自己在内外两方面与这些大导演有的距离,同时他也不会认同传统乡村电影中复制现实的套路,这会让影像具有一种低劣做作、假情假意的色彩。他找到了的那条与众不同的“反现实”道路是对日常生活的真实本色进行迂回的捕捉。整部电影闪现着明亮的色调,乐观的情绪,俏皮的设计……彻底翻转了对一部表现留守儿童生活现状的电影的期待,让人眼前一亮。

4.

《米花之味》与《笨鸟》主题相似,却有着完全不同的表现方式。如果说《笨鸟》仍然框陷在挖掘生活表层下暗流涌动的套路中(性与暴力),那么《米花之味》彻底从此循规蹈矩中脱离出来,创造出自己的美学价值。电影一开始女主角与小孩的对谈,那一组正反对打的特写镜头如此迷人,让人感觉讶异。你可以感觉到演员脸上放射出的光芒,那种有如灵韵包围的效果似乎只曾在小津安二郎的电影中出现过,那是演员坐在榻榻米上侧视着观众的近景镜头。整部电影的环境虽然是乡村,主题是留守儿童,但其中洋溢的乐观情绪却让人心情飞跃。母亲对女儿的不端行为(偷窃、网吧熬夜)的反映不是通过大骂,而是在沉默中让女儿反思,这也是为何我们会说其中有某种日本电影的影响,人物对周身情境感觉自在的状态几乎从未在中国电影中出现过。

这是一种“反现实”的美学。色彩不再是现实生活中观察到的真实色彩,而具有一种过度明媚的失真效果;声效也不是按照实际生活中近大远小的效果进行还原,而是以一种相似的响度表现,比如人物说话的声音就与环境音保持在同一响度,而未做太大分明;配乐也与影像中表现的现实情境相互脱节,具有一种梦幻的效果;也就不必提及人物的表演,女主角身上携带的气质绝不是现实乡村生活中会有的……这一系列“反现实”的设计让整部电影具有了梦幻般的效果,让观众跌入奇妙的体验中。这是抵达真实的另一条道路,与“新现实主义”模式具有本质差别,它揭示了另一重更为高级的真实,一如费里尼的电影。

如果说导演的前一部作品《地下香》确实具有蔡明亮的影子(导演曾和蔡明亮一起工作并担任《郊游》编剧),那么《米花之味》却丝毫瞥不出何处可能会是蔡明亮的身影。它甚至建构在一种反蔡明亮影像美学的尝试上:蔡明亮的长镜头聚焦于凝视的深度,是将空间环境体验为情感的外化,具有深沉的凝思情绪;而《米花之味》却以一种平面化(表面)的方式建构:色彩不再具有明晰区分度,声音也以相同响度鸣响,表演直接揭示角色个性(无厚度)……不再有深度与厚度,一切都在影像表层建构起来,《米花之味》创造了一种前所未见的观影体验,观众快乐着快乐本身,无论生活带有多么让人失望的色彩。

 4 ) 不给中国“抹黑”,也能拍出令人惊喜的华语电影

不散完美记者 | 蜉蝣哪吒男

首发于:不散微信公众号(ID:busan-movie)

拍摄当下中国的哪一面会最触动你的心?

过去,人们总批评中国电影是靠“卖惨”来获取外国人的同情,但这个时代已经过去了,讲述中国人生存现状的电影,在国际舞台上才真正具有竞争力。然而青年导演的作品往往会陷入“为了吐槽而吐槽”的恶性循环,根本没有搞清楚自己要表达什么,先摆出“揭露”的姿态,题材大于讲述,立场大于情感,反而拍不出真正打动人心的作品。

正在举行的第74届威尼斯电影节一部“特殊”的中国电影,取得了不错的上座率和评价,它叫《米花之味》。作为世界上最古老的国际电影节,威尼斯电影节秉持意大利电影新现实主义的传统,表彰过《秋菊打官司》《三峡好人》《站台》等表现中国现实的作品,那么《米花之味》呈现的是怎样的中国现实呢?

威尼斯电影节闭幕 《米花之味》女主英泽和导演鹏飞

见识大城市之后她回到云南边境的小寨子里,发现自己的故乡和女儿都变了。《米花之味》对准当下中国最大的现实——改变,在改变的大语境里代际沟通、女性地位、宗教文明、城乡差异都被《米花之味》用圆融的姿态讲述。

《米花之味》作为导演鹏飞的第二部作品,入围了2017年威尼斯电影节“威尼斯日”竞赛单元,这是他的第二部导演作品,也是他第二次入围威尼斯电影节,这位年轻的80后导演正在把中国的另一面带给世界。


不散: 电影虽然是讲留守儿童的题材,但是非常乐观健康,而不是用很极端的叙事来博得大家的关注,我很喜欢这种态度。

鹏飞:一般我们想到留守儿童就会觉得比较灰色、比较惨,但我不想拍这些,拍这样风格电影的导演很多,也不差我一个,我希望能从另外一个感觉把它拍出来,所以我选择了一种比较调皮的方式。

也是跟我喜欢的导演有关系。我很喜欢北野武。有些话题确实是残酷的,但是他的镜头很简单、很干净,该爆发或者感人的时候,又能做得很准确。这是我很喜欢的。当然我很喜欢蔡明亮导演,他对我影响非常大,甚至有一段时间我还陷到他的美学里边,无法找到自己,现在是试图在找自己。

▲作为蔡明亮和北野武的“粉丝”,鹏飞导演幸运地在《米花之味》中组合出偶像级阵容:

摄影廖本榕是蔡明亮的御用摄影师合作过蔡明亮的几乎所有电影;配乐铃木庆一与北野武合作多次并凭借《座头市》《极恶非道2》屡获大奖,还为《东京教父》《不求上进的玉子》等作曲;剪辑陈博文六次提名金马奖,是《一一》《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赛德克·巴莱》等电影的剪辑师。

不散:很意外地知道您居然是北京人,是为了这部电影特意去云南生活的吗?

鹏飞:我是在去云南的中缅边境一个傣族的寨子体验生活了一年。这个寨子我找了八个月才找到。我的小演员们住在很远的一个山上,回家要八个小时左右,所以他们大概每个月只回去一次或两次。有时候我会送他们回家。在送他们的路上,我注意到这个寨子,旁边的寨子已经都是水泥造的了,只有这个寨子还是竹子的。

不散:怎样开始的剧本创作?女主角英泽也是编剧之一,她具体写的是哪部分?

鹏飞:剧中的大部分事情都是真实的,我把它记录下来,慢慢编成一个故事。演员除了英泽和老师那个角色之外,都是当地人。对于母亲这个角色还有女性的心理,有时候我拿捏不好,就会请英泽来帮我。她也是我上一部长片的制片和女主角。她给我的很重要的启发是,她觉得女性是坚强的,而不是哭哭啼啼或者脆弱、懦弱的。所以这片中的母亲你能看到好像有女性光环在里面,她是情感不那么容易外露的一个女人。

不散:女演员也是提前去寨子里面学习的吗?

鹏飞:提前四个月去学习语言和舞蹈,更多的是了解当地人的走路、习惯、眼神、风气,这样的东西。

不散:带动小孩子去表演对你来说困难吗?

鹏飞:其实都还好,孩子都很聪明,只有一场戏,当时我记得我给这个小孩写的是悲伤两个字,她好像平时不怎么说这个词,拍了好几遍都绊嘴,她就是说不出来。而且关于悲伤,我们和她的理解好像也不太相同。妈妈悲伤是因为看到寨子里面的人在女孩刚死就急着分钱,女孩的悲伤则是她完全不知道死亡是什么东西。

▲导演鹏飞与女主角英泽都常年在国外求学,《米花之味》中小女孩面对刚刚回家的母亲躲在被子里和母亲说话的场景就来自于英泽自己的亲身经历。

不散:电影为什么要叫《米花之味》呢?

鹏飞:米花是傣族的象征着团圆和祝福的一个食物,他们会在泼水节的时候做,送给佛祖和送给我们身边的亲朋好友。对于留守儿童和返乡青年,这个东西也象征着他们的团圆。而且米花这个东西我觉得更有一层深意,我自己是这样去想的:米是我们种出来的,就像孩子一样,如果我们没有管教他的话,米花、米酒都会变了味道的。所以就像片中山神说的,觉得村子里的米花、米酒都不好喝了。但这个是藏在我心里的,可能观众不会捕捉到。

不散:片子的女主角是有原型的吗?

鹏飞:是几个形象结合到一起,融合了当地三个女性真实的故事。

不散:电影里关于宗教的冲突其实很有趣,可以为我们讲讲吗?

鹏飞:电影是在中缅边境沧源一个佤族自治区的傣族寨子里面拍的,它是一个少数民族融合的地方,佤族居多,佤族、傣族、拉祜族、彝族还有一点点回族。有很多宗教习俗可能在大城市看来是没必要的,也是对女性稍微有点歧视的,但当地的女孩们都非常的遵从。我觉得这是这个地区的特色,所以想保留在电影里。

这个母亲是一个相信宗教又很有原则的人,但她在着急找女儿的时候,这些(宗教的禁忌)对她而言就都不存在了。而且英泽也给了我一个启发,她觉得母亲这样在外面见过世面,又会思考的女强人,是不会轻易打骂孩子的,而是会意识到因为自己不在身边而欠缺了对孩子的管教,所以想要弥补去教育她。

不散:我想说的是,你在电影里对年龄、城乡、性别、宗教的冲突采用很巧妙的方式,就是你既不是很尖锐地说我跟你撞吧,也不是说那我就妥协吧,而是很圆融,让双方都保持尊严,这样的处理方式很少见,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一个态度?

鹏飞:可能是因为,如果我再去说这个冲突,加紧力度的话,我可能会让观众迷失,你到底是要讲宗教,还是要讲母女?专注于讲述母女之间的故事的时候,那些冲突其实就不见了。

不散:为什么电影里没有关于母亲在城市或者她婚姻的任何交代?

鹏飞:因为当没有这些镜头的时候,就会给你无限想象,去猜测她的生活是怎样的。我觉得交代得太完整,这个故事就被锁住了。

不散:我们都知道您是蔡明亮导演《郊游》的编剧,当蔡明亮的编剧是一种什么体验?

鹏飞:这个问题的话我不知道我答出来,蔡导看到会不会骂我(笑)。

蔡导他的电影,你说它没有什么剧情,其实编起来非常难,怎么样在这样长的镜头,这样简单甚至没有故事的过程中,能让观众感受到你的想法、你的意识。所以要在每一个镜头、每一个人物的细小动作反复推敲。

不散:比如有些节奏非常缓慢的镜头,在普通观众看来可能是没有严谨控制的,节奏方面也会在剧本里面体现吗?

鹏飞:我觉得蔡导的剧本,是有他自己的节奏的。他的剧本有点像诗的感:小康、走路、举牌、累了、尿尿、回来.......就是这种感觉。所以我们编剧的时候会在想小康做这个好不好,做那个好不好,做这个有意思,那个没意思,需要在找到诗的节奏和韵律来设计动作。

▲蔡明亮导演,鹏飞参与编剧的《郊游》曾获得第70届威尼斯电影节评委会大奖,第50届金马奖最佳导演、男主角。

▲正在举行的2017年威尼斯电影节蔡明亮导演(左)执导,李康生(右)主演《家在兰若寺》入围“VR电影”竞赛单元,鹏飞(中)导演《米花之味》入围“威尼斯日”竞赛单元。

不散:这次的摄影也是蔡明亮导演的御用摄影师廖本榕,但《米花之味》的影像风格跟蔡导的差异很大。

鹏飞:对,蔡导对我的影响确实非常大,我拍片子的时候他的美学对我的影响到,机器摆成什么样的我都觉得不好看,只有摆成蔡导那样,我才会满意。

但那是蔡导的镜头语言,不是我的。

也有人劝我说不要找廖本榕先生,不然会更加影响我。但我觉得导演和摄影之间的沟通是更加重要的,我跟廖先生聊了很多自己的想法,他也会给我一些指导,才慢慢的摸索到了自己的风格。廖先生是台湾元老级的摄影师了,今年快70岁,但是他的敬业真的打动了我们全组。他坚持要自己拍,经常还要爬到很高的山上,我们都是又担心又感动。

不散:注意到音乐的部分是请到了铃木庆一,有云南的特色,又有点电子。

鹏飞:我希望用到一些乡村的声音元素,还有傣家的特色。我很喜欢北野武导演的《座头市》,它的故事也是在乡下,所以我们会听到锄头锄地、木屐等等的声音组成一个节奏,我觉得很有特色,所以就试着去找了一下铃木庆一先生。他来到云南的文工团,把所有的民族音乐和街上的声音全录了一遍,来感受一下当地的习俗,回去之后就做出了这样的音乐。

不散:上一部作品《地下香》去威尼斯的时候,有人采访你,你说,可能从第三部作品或者第四部作品开始就进入商业,或者比较有商业意味一点。那现在第二部作品了,你这个计划改了吗?

鹏飞:没有。因为我觉得商业也可以做成很有意思的商业,也可以讲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比如《米花之味》你可以觉得它是一个艺术片,但是又比其它艺术片那种更加大众可以接受一些。所以今后要拍一些商业片我也会坚持这种原则。

因为蔡导也跟我说过:电影是一个很认真的东西,你不可以为了取悦谁而随随便便地拍一部东西,作品必须有属于它自己的完整表达。 不散:《地下香》是你的第一部电影获得了2015年威尼斯电影节“威尼斯日”单元的最佳影片,是讲什么题材的?

鹏飞:它是讲北漂,其实《米花之味》可以说是《地下香》的一面镜子,《地下香》是讲出去在外边的人的生活,《米花之味》是讲外边回来人的生活。《地下香》在地下室里拍的,还是会有点压抑,但我已经很努力地把它拍到最有美感、最优雅。

不散:那你下一部电影大概会拍什么题材呢?

鹏飞:我会把我在云南这一年的经历拍下来,还是剧情片。因为在云南经历了很多很多,我希望能把《米花之味》里没讲的故事继续讲下去。

不散:非常喜欢结尾溶洞里面的那场戏,这个的感觉都特别的清新、空灵,好像能够把电影带到另一个地方。

鹏飞:我希望大家在看到最后溶洞那场戏的时候,能够把前面的故事都忘掉。有个镜头是母女两人在抚摸岩壁,其实她们实在抚摸宇宙行程的历史,我想能够在结尾升华一下,让观众来感受历史的痕迹。


当明亮、乐观、俏皮成为观察中国现实时的一种异类,《米花之味》带来的感动与惊喜才显得珍贵。 希望更多人珍视这块米花简单真挚的味道。

· THE END · 这是“不散”的 第 462 期 文章,女演员本人特别白特别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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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 鹏飞及其先驱者:苏雷曼、北野武和是枝裕和

每一位作家创造了他自己的先驱者。——博尔赫斯《卡夫卡及其先驱者》 1952

在看过第二遍后,我仍然惊叹于《米花之味》的神奇,它所赋予的奇妙体验完全从留守儿童的民族志影像中超脱出来。这是华语电影中从未有过的一种风格:在日常生活的贫瘠表象下潜藏着富足的幽默与俏皮,其可爱的盎然趣味令人不断回味。在鹏飞的这部作品中,我们能发现他如何放弃掉处女作中从蔡明亮身上接受的滋养,并发展出一种“反现实”的影像风格:表现在过度明亮的摄影、戏剧点的铺陈和自然化的表演三者相互违抗获得的奇妙效果。

我们找到了导演鹏飞的“先驱者”:首先是那位不太为人所知的巴勒斯坦导演伊利亚·苏雷曼,擅长于营造一种基顿式的冷幽默,并不时表现出雅克·塔蒂电影中的“童趣”;然后是日本导演北野武,总是在让人一阵摸不着头脑的镜头剪辑后突然给予你一个用特写来突显的回答,让人会心一笑;最后很可能是是枝裕和(在访谈中,鹏飞多次提及),他电影中的演员如同在日常生活中表现的自然感或许给了鹏飞一种策略,来抗拒苏雷曼与北野武电影中不甚自然的僵化风格。

《米花之味》虽然铺设了一条明显的叙事线索:外出务工的母亲回家后遭遇到各种问题,最后与留守的女儿相互和解;但电影反常地放弃了这个可以生发出一种普世价值观的戏剧套路,转而开发一个个幽默的戏剧点。这自然是高妙的手法,一反常态,成功瓦解了叙事咬合精密的惯常逻辑。在苏雷曼的《神的介入》(2002)中,便是由相似的手法完成:整部电影描述了一组生活在以色列军队占领区的巴勒斯坦人的日常幽默插曲,但没有完整故事和叙事动机。

这种依靠一个个幽默点的铺陈方式自然与稀疏平泛的日常生活相违背,苏雷曼丝毫不介意电影是在现实之上的重新建构,因而《神的介入》中出现了许多超现实的画面,表演也完全以僵化的方式展现。对于鹏飞,僵化是他必须面对的难题:如何缓和剧情上的刻意设计,又能获得自然的效果。他找到的对策也许是从是枝裕和的电影借鉴,让演员像在日常生活中那样表演,从而获知一种温情,而不是像苏雷曼或北野武电影中表面冷酷的幽默。

或许可以说,伊利亚·苏雷曼与是枝裕和这两位导演的结合,让鹏飞的《米花之味》获得了北野武电影中的影像效果:冷酷又不失温情,戏谑又不乏细腻。而北野武正是鹏飞心目中最为挚爱的导演,他不仅将自己所有社交媒体中的头像都换成北野武,还不乏幽默地把微博的昵称改为“北野鹏”。在此,鹏飞将自己安置在了由基顿、塔蒂、苏雷曼……等导演组成的冷面喜剧谱系上,并将其改造为一条走向现实的“反现实之路”,来表现那些最为困顿、难解的生活难题。

《米花之味》的出现,自然是今年华语电影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它给予了那些仍在不自觉地用影像写实的方式探测现实深度的惯常套路当头一棒。就像鹏飞自己在映后交流中说的,他的内心“还是个孩子”。82年出生的他,现在看来仍像20刚出头。一个凭其天性拍电影的导演,我们能在他的电影中发现这种天性。每当我们被他在电影中设计的幽默弄得哈哈大笑之时,就能感觉到背后那颗年轻又有趣的心灵。让我们期待他以后的作品吧。

 6 ) 幽默与生活化描绘瓦解掉故事的沉重感

导演鹏飞曾作为蔡明亮的助理导演合作过多部影片如《脸》和《郊游》,不过这部新作里却少见蔡明亮的影响,尽管还是有几个固定机位的静默长镜头。鹏飞镜头下的人物充满了灵气与生活气息,与蔡氏电影里沉默寡言的角色有着天壤之别。显然地,导演的风格更像是小津安二郎和是枝裕和的日常化,用琐碎的生活片段拼凑还原出一个云南傣族乡村小镇的模样。从开篇的民族舞蹈,到神秘的请神仪式,再用上清新脱俗的配乐,无疑都令人眼前一亮。

然而这毕竟只是导演的第二部作品,掌控力远不及刚提到的两位日本大师,叙事太过碎片化,难以用一个人物或线索统领起来。母女关系的演变貌似贯穿整个故事,发展到中段却转移到乡村留守儿童问题的探讨,更遑论还有诸如传统思想与现代价值观的碰撞,以及乡村与城市化的利弊等,这些众多抢眼的素材在影片里此起彼伏,蜻蜓点水般的处理导致主题过于涣散而失去焦点。

令人欣慰的是,国产片里的留守儿童题材终于不用摆出凄凄惨惨的苦脸,或者阴郁消极的姿态去招徕观众,反而换上一副乐观轻松的口吻进行叙事。出其不意的幽默与流畅的生活感不断瓦解掉故事里的沉重感,令此类反映现实的故事有了新的呈现角度,这也算是导演的风格化标签。而影片中关于传统与现代,以及乡村与城市的思考,跟意大利女导演爱丽丝·洛尔瓦彻那部《奇迹》十分相似,尤其是两部电影的结尾都有一个发生在山洞里的超现实意味场景。不过相比起《奇迹》那个梦幻十足的结尾,《米花之味》的神秘气息不够浓烈,没能充分利用云南这个少数民族地区的特色,如果结尾处理得再飘逸一点,会更有鲜明的作者风格。

 短评

讲的内容有点多,在叙事上就显得零散了,但还是能首尾呼应。写实风格的拍摄,也使得人物情感略缺乏镜头张力。这种性质的电影,很多时候都是记录了某些变化中的地区历史,也是拍一部少一部。

8分钟前
  • antwon
  • 推荐

无论表现边陲少数民族之地,还是所谓留守儿童议题,影片都显得云淡风轻,心不在焉。被稀释淡化过的野心,令画面与节奏耳目一新。面对结尾的上古洞穴和壁画暗影,影迷总是热衷于按图索骥,认为导演偷师现学了谁谁谁,却从没有想过,这是不是在中国电影的疆域里,挖掘出一道全新的,打通地下的光亮路径

10分钟前
  • 木卫二
  • 推荐

明快的配乐、亮丽的色彩,用梦幻欢乐的基调去剖开中国的一处社会切面——无论是留守儿童现状,还是现代与传统、城市与农村的冲突与交融,都散落在鹏飞洋溢着灵动俏皮的情境氛围中,在有趣的细节和和散漫的关怀里,被轻盈地勾勒了出来。

12分钟前
  • 徐若风
  • 推荐

通往石佛的栏杆,长得瘦才能进来;进入神庙的石阶,脱了鞋才能上来;供奉神明的溶洞,交了钱才能入内。而一个久别的村寨,需要怎样的条件才可归来?女儿说她离了婚就冲自己撒气,邻居说她挣了不干净的钱,大城市里没有她的一席之地,回到故乡竟也是闯入者。这份游离飘荡,如变味的米花,都是寂寞滋味。

13分钟前
  • 西楼尘
  • 较差

今年的标杆,红斑狼疮的小女孩如果能在病情恶化的过程中把魂魄逐渐转移给小女主人公,在结尾溶洞完成最后的和解,这样她的性格突然成熟也会显得更合理。导演在蔡明亮的背影下拍北野武式幽默,尴尬却不失风采。

18分钟前
  • 黑狗成
  • 推荐

蛮惊喜的一部电影。导演在云南的小寨子里住了一年创作剧本,电影也还原了本土的这份原汁原味。打工归来的母亲和留守在家的女儿,从疏离到亲密,情感的变化细腻而温柔。见到了主创,女主妹子特可爱,喜欢!

19分钟前
  • 放开那个浪味仙
  • 推荐

开始有点难以进入状态,轻松简单的淡淡的旁观,很多事情不用说得太清楚,详略处理得好,有灵气,配乐和音效超级棒。p.s 还蛮喜欢这个小镇的,和导演说话的感觉就像在和这个舒服的地方聊天。

24分钟前
  • 咸蛋黄哇
  • 推荐

一流配乐,二流故事,三流摄影,四流表演,五流剧本。表现边疆景物很有质感,表现宗教生活虽然只是泛泛,但现在已属难得,居然还拍了山神上身。女主和女儿的云南话说得半文半白,很别扭,说得最生活化的的老爸和老婆婆一听就不是本地人。画面色彩饱和过分,镜头只有夜探女儿和佛寺寻女两场有点味道。

29分钟前
  • 风间隼
  • 还行

导演还挺聪明了,提了很多诸如宗教、信仰、留守儿童和性别歧视等各种点,但他只选择了生活的横切面,做了一个立体的展示,不批判什么,不抨击什么,也不展开母女之间矛盾的主线,最后只是用血浓于水,用一场舞蹈结束了一切。不过导演对待留守儿童问题的态度,对很多人来说,是一个具有争议的事情。

32分钟前
  • 亵渎电影
  • 还行

大人在经历,小孩在观察,以家之贫土为基础,瞥见外来者对原住民的思维侵略,构建出一个文化碰撞所产生的畸形国度,只是最终谣言四起的个体争斗被一场没有悲伤的死亡接替,野人的怒吼也不过罐头的哭泣。镜头总是对准英泽饰演的母亲一角,以其部分肢体来与去的舞动瓦解每个配角,带出个体创造的无限可能

36分钟前
  • ChrisKirk
  • 推荐

城市与乡村的隔阂,现代与守旧的对立,科技与传统的冲突…尽在《那山、那女、那洞》。

39分钟前
  • 影志
  • 还行

清新、克制、简洁,关注农村“留守儿童”,却未做太多苦情、煽情的渲染,更多是对母女隔膜、感情疏离的日常生活侧写,在云南临沧中缅边境沧源县郁郁葱葱的初夏氛围里,民俗、宗教、教育各行其道,哪怕疾病死亡都不那么让人伤悲,只是那些早熟缺爱的孩子,纯净眼神里流露出无所谓的迷茫,让人有些揪心。

40分钟前
  • 内陆飞鱼
  • 推荐

她能接受她物质上的馈赠,她却很难走入她的内心世界,她躲在被窝里说,“还是听声音好了”,那时候,她们成了最熟悉陌生人。电影聚焦于城市与乡村,现代与传统以及两代人的隔阂这一现实生活,加以抖机灵般的情节让故事变得有趣不少,最后母女两人的舞蹈代表着和解。味道也和记忆一般,在后来慢慢变迁了

41分钟前
  • 方枪枪
  • 推荐

被片头迷住足足5分钟。难得一部有故事(留守儿童、民族与宗教、女性生存…)又有美感(云南风光、少数民族风情)的原生态电影,只是画面感稍显不够精致。

43分钟前
  • 荔枝超人
  • 还行

自然,狡黠,沁心,观察力超凡。姿态不妥协也不激进,心境不恋旧也不崇新,所谓矛盾,就像溶洞里一个易拉罐让水滴发出不一样的声音,真是个令人惊喜的比喻。

44分钟前
  • 哪吒男
  • 推荐

运营团队窃了整个宣发模式?

49分钟前
  • 五百万就辞职
  • 还行

新时代的民族电影。通过从城市返乡的单身母亲回到留守儿童身边,表达现代社会正在慢慢深入少数民族的主题,母女关系成为这两种环境之间的尴尬写照。编导并没有特意表达他们的表象,而是含蓄地通过生活细节来达到想要表达的主题,结尾回归原始的舞蹈更是点睛之笔。

54分钟前
  • 大奇特(Grinch)
  • 推荐

看前只听说导演体验了生活;看时觉得导演可能只接触了留守儿童的生活,外出回家的母亲一面还是纯靠自己“感悟”;看完交流,导演聊儿童的东西很顺,母亲的心理就明显卡壳。还是比较纠结这种体验式编剧的“不完整”,但整体剧本挺“讲究”的。配乐和电影营造出的空间感很棒。

58分钟前
  • 豆瓣路人己
  • 还行

对个体的刻画呈聚焦状,对群像的描述呈发散状,素材的组合略显刻意。一切问题既是无解的,也是迎刃而解的。

1小时前
  • 嘟嘟熊之父
  • 还行

中国新电影将从《米花之味》开始。

1小时前
  • 把噗
  • 力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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