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确保读者观影体验,本文不对《2049》二次反转的具细节进行剧透。
忘了前阵子什么时候,突然间几乎所有影迷都在疯传#《银翼杀手2049》封神#的消息。
所有外媒评价中,最引入瞩目的就是众口一词地盛赞罗杰·狄金斯的摄影。而创造力“不输前作”的好评,也仿佛一个强心剂,打入漫漫等待的影迷心中。
毕竟,从今年新片广泛的品质来看,《银翼杀手2049》很有可能就是今年最重要的科幻电影。
然而,在今天第一时间冲进电影院观看这部电影后,不得不说前期评价过高以至于有些过份高估。《2049》足以被称作是一部杰作,但绝没有达到前作的高度。 希望大家能在新一轮《银翼杀手2049》的“好莱坞造神运动”中保持清醒与冷静,《2049》还是有不小的问题,基本出在文本上。
老版的《银翼杀手》之所以作为“最伟大的科幻片之一”被留名影史,不仅因其超前的科幻设定(在大生产和高消费导向下的消极型发展社会、外星移民浪潮、环境污染与“废墟”地球、人造人危机)和富有哲思的宗教隐喻(和雷老的《异形》形成一体两面的对照);更在于独特、富有诗意的赛博朋克美学:黑暗压抑如一层层电子废墟般逼仄拥挤的楼群、一直被阴雨和迷雾笼罩的城市、霓虹闪烁的街灯、巨大的电子屏幕和天马行空的服装设计。
老生常谈的是,一部真正过分超前于时代的电影,似乎从来不能在其所处的时代获得像样的如潮好评,35年前《银翼杀手》上映时便是如此。
其在剧作上显得层次不够饱满,人物单薄且剧情发展语焉不详,以至于它在诞生之后受到滑铁卢式的差评。
但是,这份对“人造人-人类-造物主”和“生-时间洪流-死亡”间纠缠的哲思,和这份对未来诗意盎然又充满悲剧色彩的美学想象使其最终不被埋没,并开启了赛博朋克的浪潮。
从《银翼杀手》往前翻,我们能找到它(或者说是赛博朋克文化)的前驱,比如1973年法斯宾德的《世界旦夕之间》;甚至更早,1927年弗里茨·朗的《大都会》。
这类赛博朋克反乌托邦主题,虽然在几十年间被反复使用。但,从未有几部电影能真正抵达斯科特在《异形》、《普罗米修斯》、《异形:契约》和《银翼杀手》中所想要深刻探讨的内核——人与生命的关系(人造人的“人性”和人的“非人性”)和人作为人本身的概念为何会如此的模棱两可?
而《2049》便是输在了这里。
在《银翼杀手》的导演剪辑版(117分钟版)中,斯科特背离了菲利普·迪克的原著,明确给出了“独角兽”的结局(及之前的暗示),转而揭示了当年激战背后的真相——德卡是人造人的真实身份与他随之而来的命运(逃亡),这场悲剧意味深厚的命运交响实则不过一次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猫鼠游戏。
可惜的是,德卡在新版中的身份似乎成了一个迷,而新的银翼杀手、瑞恩·高斯林饰演的洛杉矶警察K则在一开始便表明了自己是“新一代”人造人的身份。
这导致整个故事的走向呈现出了一定的陈词味。剧情的发展采用了类似传统黑色侦探片的主干与赛博朋克经典的“身份认知”的反转,在具体细节和转折处则显得甚至没有老版先锋,而采取了保守的处理。
2019年-2049年这三十年期间,原作中的科幻设定(消极型发展社会、外星移民浪潮、环境污染、“废墟”地球、人造人危机)被进一步延展:经历了“大断电”时期后,第六代人造人(只能活四年)早已消失殆尽,第八代人造人成为银翼杀手们最新的捕猎目标。
地球也已几乎变成最新款人造人劳役的社会,建筑群落风格改变巨大,生态环境更加恶劣,剩下的人类已屈指可数,社会差距被进一步拉大。这一切都在给人造人进行秘密革命行动制造机会。
好莱坞近几年的科幻片都特别喜欢玩“寻亲梗”,尤其喜欢玩哈里森·福特的“寻亲梗”(已经在最新版的《星球大战》中见识了一次)。
在《2049》中,人能与人造人的结合并生儿育女这件事,不仅为想要固守当前社会阶级的警局提供了危机,为男主的身份认知提供了谜团,为地球目前势力最大的华莱士集团提供了商机,还为反叛军首领提供了希望(首领的“为同类而死.”口号还成为了本片的主旨之一),却没有办法提供这部作品在深度上的更进一步。
当年令老版《银翼杀手》口碑滑铁卢的那份“语焉不详的神秘感”被这部最新续作所丢弃了,取而代之的是更直白清晰的主线支线,在递进与回环的并进中达到了最终落雪下的反高潮式高潮。
也许有人会提出,整个故事中逃脱老旧套路的也许是虚拟女友“乔伊”的设定和K情感轨迹的书写,但同类情节在近几十年的科幻作品中也已是屡见不鲜。
非常矛盾的是,这样做无疑是更稳妥、更符合好莱坞规律且更替观众着想的剧情设置,但使得维伦纽瓦在影像背后的思考要浅斯科特一层。
这也不是维伦纽瓦第一次心有余而力不足,去年令他获得奥斯卡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提名的作品《降临》就是一次对姜峯楠小说的典型“好莱坞化”展示,揣着明白装糊涂地帮观众捋逻辑还留下了硬伤与败笔。
而再之前的《囚徒》、《边境杀手》、《宿敌》也都多多少少有这点毛病,总要顾虑很多、不敢跨出迈向神作的那一步,以至于维伦纽瓦一直在佳作、杰作两道门之间徘徊,这次同样如此。
当然,从我的观察来看,维伦纽瓦已经算是好莱坞新一代导演里拍大片最有勇气背离好莱坞的一个了。如果将这个项目托付给别人,怕是连“浅一层”的水平都做不到,直接做成今年寡姐的《攻壳机动队》(简直不堪回首)那种妥协至死、娱乐至死的流水线产品。
如果暂且不论《2049》的文本,这部电影无疑是今年院线片中视听语言中的最远、最强烈、最极致的一部,令人完全地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维伦纽瓦以前的作品一直拥有强大的视听系统和它们各异而又精准的氛围营造,而这部新作则迅猛地超越了他之前所有的作品。里面不仅有对老版《银翼杀手》的部分致敬,也延续了《宿敌》、《边境杀手》、《降临》中的视听语言。
视听的整体风格上,与老版可谓大相径庭。大量空旷的建筑物和宏大的场景使得这部影片显得更为气势恢宏、气场强烈 (但打心底其实还是更爱老版更纯粹的赛博朋克风格)。
在一个访谈中,罗杰·迪金斯说道:“老版是背景设定在洛杉矶城市之中的黑色电影。而这次,随着我们向城外进军,视觉上会更加多样化,感觉上就像丹尼斯向我描述的‘雾霾中的北京’似的。画面比第一部更具稀疏感,但其中许多具体设计受到了前作的影响。我们做了许多研究,从日本木制建筑,到丹尼斯喜欢的野兽派风格,部分是受到最初在伦敦勘景并考虑在那儿拍摄时找到的一些建筑所启发。”
可以说,这些在老版中从未出现过的各式建筑,都令新作在视觉上给人带来更细分、多样的体验(而非老版的统一)。
罗杰·迪金斯力图干净、简洁、有力的摄影,配合着影片纷繁巨细的美术造型,将2049年的洛杉矶的各个角落进行了精彩纷呈的视觉化呈现。
最难得可贵的,莫过于各处场景布光的灵动感和压制感,为影片营造出了别具一格的氛围,形同“表现主义×未来主义”的混搭,强烈的视听冲击将人狠狠的压在了座椅上。
可以说,今年奥斯卡最没有悬念的最佳摄影奖已经提前颁出。
总之,如果能接受诸多好莱坞式的局限,那么这部《2049》的确是维伦纽瓦在这个杰作贫瘠的时代为我们创造的新奇迹,也是今年目前为止最值得被讨论的院线新片。
文/徐若风 公众号:风影电影
影片以白色字幕开场,关键字“Replicant”(复制人)和“Blade Runner”(银翼杀手)特别以红字显示,随后出现高空俯瞰和眼睛特写,这些元素与35年前《银翼杀手》的开篇高度一致。
前作导演雷德利·斯科特的另一部作品《异形:契约》,开场也是以仿生人大卫的眼睛为开端,银翼与异形冥冥中自有联系。
雷德利·斯科特最初为《银翼杀手》设想的开场是这样的:戴克来到一个农场中的小屋,屋内空无一人,只有一锅汤在沸腾,戴克便坐在椅上静静地等待。农场主回到家,发现戴克的存在但无视了他。查看锅里的汤后,农场主向戴克问话,戴克自我介绍后就开枪把他打死了。随后戴克暴力拆卸了对方的下巴,证实农场主是复制人。
2049的开场与这一段相差无几,不同的是:K在杀死复制人之前有一段重要的对话,K最后取走的是复制人的眼球。
2049的主角K与前作的戴克一样,是一名银翼杀手,但影片一开始就揭示了K的另一个身份——Nexus-9型复制人。
简单介绍一下各个型号的复制人:
Nexus 1-5:泰瑞公司的产品,资料不详。
Nexus-6:《银翼杀手》中戴克追捕的几个复制人均为Nexus-6型,他们只有四年寿命。
Nexus-7:《银翼杀手》女主角瑞秋(Rachael)可能就是Nexus-7型的原型机,拥有更高精度的仿人类器官,因此更加接近于真人(连瑞秋也误以为自己是人类)。如果戴克也是复制人,那么他极有可能也是一款Nexus-7。
影片中,K找到的瑞秋骸骨上,刻有以N7开头的序列号,说明瑞秋的型号为Nexus-7。
Nexus-8:泰瑞公司在大断电前生产的复制人产品。戴夫·巴蒂斯塔饰演的萨珀·莫顿(Sapper Morton)是其中之一,起义军领袖Freysa也可能是Nexus-8型的复制人。
Nexus-8型拥有与人类相仿的自然寿命,而且外表会随年龄而变老。为了把他们与人类区分开,8型的眼球会植入便于人类识别的序号。
Nexus-9:华莱士公司研发的新品,几乎完美的复制人,听从人类的所有指令(即使要伤害自己),已知的该型号复制人有K探员和冷酷女秘书Luv。
相信旧式Voight-Kampff测试装置在2049年已被淘汰,取而代之的是更便携的手持装置。
影片中K将一个类似POS机的装置对准目标的眼睛,经过扫描眼球便能秒速确认了对方的复制人身份。可见银翼杀手的办案效率被大大提高了,K探员你好意思向老员工吐槽“things were simpler then”?
影片中,复制人被人类贬称为"skinner"或"skinjob",意思为复制人就像披着人皮的怪物一样。
在《银翼杀手》中,"skinjob"一词最初由戴克的上司布莱恩特说出。
关于复制人的称呼,菲利普·K·迪克在原著中将他们称为"androids"(人形机器人,更贴近他们的本质),而"repilicant"(更偏向于“复制人”的意思)实际上是在前作电影中才被提出来的。
K到访华莱士公司时走过的复制人陈列品中,除了以戴夫·巴蒂斯塔为原型的Nexus-8型复制人,还貌似出现了《异形》系列中的“工程师”(在预告片中都能看到)。
这可能只是个巧合,但毕竟《普罗米修斯》和《银翼杀手》都是本片监制雷德利·斯科特的作品,出现相似元素也是正常的。
实际上,《银翼杀手》与异形世界的联动在《普罗米修斯》就开始了。2012年《普罗米修斯》DVD推出时,有网友发现影碟中包含一段彼得·韦兰(Peter Weyland,盖·皮尔斯的角色)所写的信件,信件内容暗示了韦兰与《银翼杀手》中的“复制人之父”埃尔顿·泰瑞(Eldon Tyrell)的联系。
信中提到一个已离世的长辈,是韦兰的导师和竞争对手,他“像神一样在金字塔顶端俯瞰满城的天使”,《银翼杀手》中泰瑞正是住在金字塔之中,而金字塔的所在地洛杉矶(Los Angeles),正是有“天使之城”的别称,另外前作和本片中都有用“天使”这个词来指代复制人。
信中还提到那个人最终泡汤的机器人项目,里面描述为“Literally blew up in the old man's face”,可以理解为泰瑞被复制人罗伊掐眼而死的惨状。
影片提到世界曾经发生过一场大断电,导致所有的记忆储存都被损毁。这场断电的前因在前传短片《银翼杀手:2022大断电》中有详细解释:
Nexus-8型复制人推出后,被人类视为威胁,很快引起了大规模的“人类至上”反抗运动,愤怒的民众开始猎杀复制人,而他们用来辨别身份的方法是通过复制人注册数据库中的数据。
为了抹去这些复制人的数据,几个从外殖民地逃回地球的8型复制人发起了一场起义,通过制造一场电磁脉冲,摧毁了美国大部分地区的电子数据。这样,他们就能像人类一样生活在世上。
这场黑暗浩劫催生了复制人生产禁令,泰瑞公司宣告破产。
2020年代中期,实业家尼安德·华莱士收购残余的泰瑞公司并开发出新一代的Nexus-9复制人,并说服当局废除了复制人生产禁令,然而旧款的8型复制人则又要过上被猎杀的日子。
高司令饰演的主角K,名字致敬原著小说作者菲利普·K·迪克(Philip K. Dick)。
影片没有解释为什么Joi把客户(K探员)叫Joe,原著小说和前作电影都没有相关的联系。正常的解释为:“joe"在英语中有”男子“的意思,词组”the average joes“指的是“普通人”。
但如果非要找关联的话,小说作者菲利普·K·迪克的父亲就叫Joseph(简称Joe)。另外迪克的著作中也有名字为Joe的角色,例如Ubik中的主角Joe Chip和《高堡奇人》中的Joe Cinnadella。
还有一个解释是:Josef K是弗兰兹·卡夫卡著作《审判》中的主人公的名字。小说讲述主人公在一个早上被唤醒后,原因不明地被捕,陷入一场难产的官司之中。我们可以理解为:K自从被制造出来,就身不由己地陷入了麻烦。
还有一个解释是:在圣经《创世纪》中,Joseph是Rachel(瑞秋)的一个儿子,曾无辜被卖为奴,最终翻身成为以色列的重要人物。这个解释也比较符合K(自己认为)的身世和使命。
Joi的名字除了有"Joy"(欢乐)的含义外,其实还隐含了更深层的意思……(未成年人请捂眼)
JOI是美国xxx片的一个类型,原意为“Jerk Off Instruction”(不懂的可以自行查一下),通常是一个女优在镜头前做着各种和谐的事情,引导观众DIY,就像一个“虚拟女友”一样。而且,影片中Joi的宣传语为Everything you want to hear,就像JOI的内容一样。这样你该明白为什么未来的女性虚拟伴侣叫Joi了吧……
另外,Joi的开机音乐来自俄罗斯作曲家谢尔盖•普罗科菲耶夫的作品《彼得与狼》(Peter and the Wolf),是一首带旁白的管弦童话,暗示Joi对于K就如童话一样,不存在的。
K探员每次执行任务回到警署后,需要进行一项基准测试(Post-Trauma Baseline Test)。该测试通过念出一连串句子,让测试者重复其中的词语,来判断它是否正常运作(没有被人类情感所影响)。
K探员的测试词看似乱说一通,但实际上这些念白都是来自俄裔美籍作家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的小说《微暗的火》(Pale Fire):
Cells interlinked within cells interlinked
Within one stem. And dreadfully distinct
Against the dark, a tall white fountain played.
K与Joi共进晚餐时,Joi拿起的一本书,正是《微暗的火》。
这本书不是随机放到电影里的,K的测试词来自书中的诗人描写的一段濒死体验,后来他在报纸读到一个女人的濒死体验,发现他们的所经历的景象是如此相似,于是诗人找到那个女人,发现女人并没有那些记忆,后来才发现是报社印刷错误产生的误会,但女人又对诗人描述的景象产生浓厚兴趣,两人之间虚实真假的联系实际上反映在K的那段关于木马“记忆”中。
神秘探员盖夫(Gaff)在影片中出场,向K透露出戴克已退休的信息。与上一部电影一样,他总在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手工折纸,这一次他折出了一只绵羊,这不禁令人想到菲利普·K·迪克的原著小说《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Do Androids Dream of Electric Sheep ?)。在书的开头,戴克家里就养着一只电子羊。
盖夫说话时仍然使用他标志性的Cityspeak方言。Cityspeak是影片中洛杉矶市民所用的语言,集合了西班牙语、日语、德语、匈牙利语、中文和法语,体现了洛杉矶在未来的文化多样性。
实际上,Cityspeak语言是盖夫的演员爱德华·詹姆斯·奥莫斯在研究角色时所创的。
盖夫这个角色其实在原著中没有出现,而在K.W. Jeter的续作小说《银翼杀手2:人类边缘》中,盖夫才根据电影被添加进去,但他没有像本片一样活到退休,而是在一次任务中牺牲了。
1982年《银翼杀手》中的“复制人之父”埃尔登·泰瑞被插目而死。本片中,杰瑞德·莱托饰演的大反派,继承了金字塔和仿生人产业的尼安德·华莱士(Niander Wallace),却患有白内障而双目失明,果然干这一行眼神都不太好。
35年前《银翼杀手》中的一幕,可口可乐标志赫然出现在城市高楼中的巨型广告牌上,令人印象深刻。导演雷德利·斯科特对此解释道:“即使在一个反乌托邦国度,可口可乐仍然是永恒的”(老爷子是有多爱喝可乐)。果然,这个饮料品牌在2049年依然发光发亮。
在现实中,可口可乐也仍然是世界大品牌,但其它一些在前作中出现过的品牌就没有这么好命了,例如泛美航空(Pan Am)在1991年宣告破产,曾经的游戏业霸主雅达利(Atari)因烂作频出在1983导致市场大崩溃,如今几经转手的公司名存实亡。尽管如此,这些品牌都出现在影片里的未来世界中。
K驾驶的飞车(spinner)是一架标致(Peugeot)。然而在现实中,这个法国汽车品牌在1991年起就没有在美国发售了。
K与Joi前往垃圾场(圣地亚哥)时,Joi身穿的服装是一件透明外套,与《银翼杀手》中玩蛇女所穿的服装相似。
这可能是又一个与异形相关的彩蛋!Joi在K的飞车上,抬头望向天空,玻璃上映射出一艘母舰,外形像极了1979年《异形》中的Sulaco殖民船。
这也许并非巧合,因为Sulaco的设计者Syd Mead,也参与了两部《银翼杀手》的视觉设计。
市集卖家看到K的木马说,说K肯定发财了,因为那是非合成的木头,这说明树木在2049年变得十分稀缺,如果细心留意华莱士公司的场景,你会发现华莱士公司内部完全由木头制造,可见华莱士的财富数之不尽。
玛丽特在K的住处醒来后,留意到床头的小木马,这时木马映射在桌面上的影子,形成了一只独角兽。独角兽曾出现在《银翼杀手》导演剪辑版中戴克的记忆里,戴克在影片最后拿起独角兽折纸若有所思的段落,暗示了戴克其实是一个复制人。
《银翼杀手》中,戴克使用图像增强设备对照片不断进行放大和增强,最终找到隐藏在照片的秘密。在本片中,K用同样的技术在沙漠中找到了生命反应。
《银翼杀手》开场中,一个复制人接受VK测试,被要求设想自己独自一人走在沙漠中。随后瑞秋进行测试时,被问到“黄蜂爬到手臂上”的情景。这些影像都在2049中出现,K探员找到戴克前,走过了一片荒凉的沙漠,并发现一只蜜蜂爬到了他的手上,不同于瑞秋的反应“杀死它”,K任由蜜蜂在他手上爬,这个细节也暗示了K与瑞秋的“关系”。
另外,橘红色沙漠的视觉灵感来源于2009年发生在澳大利亚东部的一场沙尘暴,相信土澳市民还能回想起曾一度被沙尘暴支配的恐惧。
K与戴克会面前看见一架钢琴,并上前弹了一个音符,令人想起前作中戴克弹钢琴的场景,也就是在这里戴克脑海里闪现出独角兽的画面(导演剪辑版新增的内容)。
戴克对K说的第一句话是“你身上不会带着一块芝士吧?”,这句话来自罗伯特·路易斯·史蒂文森创作的小说《金银岛》(Treasure Island)。在《银翼杀手》的一段删减片段中,戴克到医院探访受伤的同事霍顿,霍顿当时正在看《金银岛》。
戴克出场时所持的手枪正是他在前作中追捕仿生人所用的,这支枪并没有官方的名字(一般称为LAPD 2019 Blaster或Blaster M2019),原著小说也没有提到枪的具体细节,所以我们姑且把它叫做“戴克的手枪”吧。
据说这支枪的原型本来在一个收藏家手中,后来他慷慨地把枪借给了《2049》剧组,好让他们重新制作出一模一样的道具。
《银翼杀手》中,戴克喝威士忌的镜头多不胜数。本片中戴克仍然保持着这个习惯,而且还会给狗狗分一小口。
影片中K问戴克他的狗是不是真的,真假动物的议题在原著中也有讨论。
书中提到大部分动物因环境恶化而灭绝,使得照顾动物成为了道德的象征,买不起真动物的人(如戴克)只能养仿生宠物做做样子,所以询问别人动物真假的行为被视为是无礼的。原著中戴克拼死捕杀仿生人的原因正是为了赚取足够的钱去买一只真的绵羊。
所以在影片中,市集卖家看见K带来的木马后,便问K要不要买一匹真马(原著中戴克也曾想过拥有一匹马),说明动物在2049年仍然是珍稀的商品。
戴克显然很喜欢动物,在酒吧的桌面就摆放着很多动物的木雕。有Reddit网友发现,影片出现的这些木制动物,实际上组成了瑞秋(Rachael)的名字:
Rhinoceros(犀牛)、Antelope(羚羊)、Cat(猫)、Horse(马)、Antelope(羚羊)、Elephant(大象)、Lion(狮子)。
(关于这个,我在看片时没有发现猫和羚羊,麻烦大家帮忙留意一下~)
影片中多处出现索尼的产品,其中最明显的是K在戴克家中打开的全息影像机器。实际上,这部电影也是索尼(影视娱乐)负责国际发行的。
复制人瑞秋(肖恩·杨)在影片高潮惊喜出现,可以猜想华莱士利用Luv偷来的骸骨重新制作了瑞秋的同款仿生人。当然57岁的肖恩·杨早已不再是当年水灵灵的模样了,据说特效公司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来重现当年瑞秋的风采。
导演还特意减少瑞秋出场的镜头,让特效组有足够的时间进行CG制作。
肖恩·杨没有直接参与影片的演出,而是被请到剧组中,亲自教导替身演员关于瑞秋的举止言行。影片中瑞秋出现的场景是秘密拍摄的,参与拍摄的人员很少,肖恩·杨也被要求对公众媒体否认自己没有参与影片制作,她还故意怂恿粉丝:如果影片里没有她,你们就抵制这部片吧……
片中戴克拆穿华莱士时提到:瑞秋的眼睛是绿色。很多网友表示原来的电影里瑞秋的眼睛并不是绿色,戴克只是编造借口拒绝华莱士。实际上,瑞秋的眼睛在电影里大部分时间看起来都像是深棕色的,但在戴克为瑞秋进行VK测试时,装置上显示瑞秋的虹膜确实是绿色的。
影片的最后,K在雪中安然躺下,背景音乐响起前作的插曲"Tears in Rain",《银翼杀手》中复制人罗伊在雨中逝去时,提到记忆会在时间中消逝,就像雨中的眼泪(tears in rain)。
参考来源:Mr Sunday Movies | Looper | Den of Geek | ScreenRant | WhatCulture | Redd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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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这可能不算一篇影评,因为我只评了影片中的建筑。或许它可能是虚拟的,也可能是渲染图,或者模型。然而它所呈现给我们的世界在建筑学的层面上仍然有探讨的价值。建筑作为电影叙事中的一种语言,在《银翼杀手2049》中是有被刻意强调的。在下文中笔者将通过地球总部建筑空间的不完全解读,来推测那隐藏在这无声语言中的言外之意。 科幻片一定程度上替我们构架了未来世界的模样。《银翼杀手》第一部为我们构架的世界总体上可以用一股浓重的后现代主义风来形容。电影诞生于1982年,那正是一个后现代主义风几乎统摄美国的时代。1966年,文丘里《建筑的复杂性与矛盾性》首版,六年后,他的另一部著作《向拉斯维加斯学习》问世,两部作品在后世都被认为是后现代主义建筑思潮的宣言之作。他们对1980年代的美国建筑形式产生了深远影响。很自然的,当时流行的城市建筑思潮深深的影响了《银翼杀手》对2019年世界图景的想象。 时隔35年后,《银翼杀手2049》对2049年的城市,建筑的想象却悄然在改变。一种暂且可以被称为"极简风"的建筑突然脱颖而出,悄悄取代了前作中的杂糅混搭风,成为影片最给人印象深刻的建筑形式。在现实的世界中,这35年来,夸张的杂糅拼贴风从未退潮,它还在一个与美国隔海相望的国家找到了新的肥沃土壤。但毕竟,这种风格主导世界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就我所知的是。当代建筑的发展方向依然并不十分清晰,一般的建筑史书籍都会用"走向多元化"等类似的语言来总结陈词。然而,《银翼杀手2049》中最出彩的那些建筑却都令人感到经典现代建筑的回归。也许有人会觉得这只是电影场景设计师个人口味的选择,但整个电影团队最终选择这种建筑形式来表达未来,不能不说是现实世界中人们的建筑理念发生了变化。笔者不禁要发问未来感十分浓郁的高技建筑为什么会在本片中退场,为什么类似扎哈,盖里设计的自由建筑形式会全然不见,为什么经典的光与影的序列组合会让几乎所有人都觉得酷逼的不行!虽然说影片的评价高低不一,但就笔者所感觉到的是,对影片中诸多酷炫建筑的评价几乎是一致的。 影片中的建筑究竟有多酷,究竟酷在哪里,我想作为未来地球首脑的地球总部-华莱士公司驻地最能说明问题。 它的外型犹如三角锥体,有很浓郁的古典建筑之风,是对前作的延续和致敬。这座建筑是对古西亚乌尔星象台,埃及金字塔,雅玛金字塔等远古建筑形式的沿袭。我们可以看到错动的部件,交错的体量,敦实中蕴涵着复杂。然而对称的形式,退台式的处理,锥体的斜面收缩,却牢牢抓住了这一建筑承袭的远古意向。而在立面的处理上又有着信息时代的气息,全然表达出了建筑的未来感。这一建筑的形象实际上是一个既定的条,对新作来说并没有什么发挥的空间。 地球总部的内部空间给了观众新颖的冲击力,也是作为一个建筑爱好者的我二刷影片的最主要动力。它是通过几个不同事件片断来逐步展现的。
入口接待台是首次出现的地球总部室内。几乎每一个角度都华光异彩。接待台以L型的平面形式面朝大厅。它以实墙与大厅分割开,仅在墙中间撕开一条水平扁缝,用以沟通接待员与来客。黄色的光晕从扁缝里透出来。整个空间被扁缝的漏光和光在墙地顶上的投影所包围。黑暗与光明之间交织的空间诗学得到了充分表达。但墙上投射的一段三角形的斜向光带却带着冷意,与周围的暖色黄光很不同,两者应是不同的光源。斜向光在这个空间中打破了水平扁缝光带来的完全均质性,而产生了更多变化。我猜测影片在这个细节中还暗示了大厅空间掩藏在黑暗中的那面墙的斜向性,由此表达外部的锥体形态(这种外部形态的暗示在影片的其它空间中都有存在,这是现代主义外部造型反映内部空间的观念。作为一部电影来说,这种细节上的处理与整个现代主义极简美学有着一致的逻辑。可以说是电影制作方掩藏在看不见的地方的匠心。)
扁缝的上下切口斜切成了45度,既给了扁缝收头的细节,又给K作了身体上的倚靠和视线上的导向。但K长得太高,扁缝的位置对他来说,并不十分舒适,他需要低下头,甚至弯下腰才能与接待员对话。通过《人民的名义》中,那个上访小窗口的提示,笔者猜测此处有着异曲同工之效。这里暗示了华莱士公司自我标榜的傲慢和对造访的复制人的轻蔑。所以这里的尺度关系,对话关系在笔者看来充满了等级观。影片给了从K正常视角看接待台内部的镜头,几乎只见服务台和接待员的手,而他的上半身却深深掩藏在洞口背后。这位接待员虽然戏份不多,但是它的出场却很有意思。观众先听到他的声音,再看到他的手,然后镜头又切换到室内看到他的光头形象,最后才将镜头稍拉远,透过扁缝看到了他的真面目。电影通过它的出场也从外到里,从里到外,从远到近,从近到远全方位充分表达了这处空间。
与入口接待空间的小尺度相比,数据库的空间尺度却极为庞大。光头接待员领着k在其中穿行,犹如蝼蚁之爬行。未来的数据库一改阴霉低矮的仓库印象,而将装数据的资料柜陈设于一个大空间之中。与外型一致的斜向墙面围合出下大上小的锥形空间。锥口似乎开有顶洞,引下一片自然光投射于斜墙。这样的光线给予了整个空间宗教意味,是对古罗马万神庙以来的建筑语言的回应。未来从不缺失原始,而恰恰是历史的含蓄记忆。也许从某种程度上说,过去就是未来,未来就是过去。
资料柜有序且机械的排列成几行,每行柜台之间有行走的通道,形成大空间下的第二重尺度。那种机械性的阵列布置似乎让人联想到人类死亡以后的公墓。而这里只不过遗存的是复制人曾经存在过的一个记号。 地球总部中交通空间的展示是在K见到了Luv后。Luv带着K去找储存器。他们首先通过一段长长的单跑梯下到储存器所在层,再通过一段水平廊道到达目的地。这段路径上空间的设计可以说是地球总部里非常出彩的部分。长的几乎压迫逼人的楼梯尽头是一处放大的明亮的过道型展示空间。透过巨大的门洞,观众看到深邃的楼梯通往无尽的去处。楼梯从门洞中伸出来,形成洞内洞外两个层次。两侧的展示玻璃柜似乎是凝固的复制人。他们姿态各异,栩栩如生。用在这里即加强了此处空间的对称性,又营造了空间的氛围。这不仅让人浮想,究竟活着的K与Luv与这些标本之间究竟有何区别,又有怎样共同的宿命!
垂直交通连接的是水平交通。这段廊道一侧开了窄高窗洞,另一侧是实墙。虽然空间非常简洁,但从窄高洞口中照射进来的光却让此处空间极为不凡。光线一道道铺打在地面和对侧实墙上,形成有序的空间节奏。日光的存在表达出此处是外墙的部位。镜头给出的这段外墙从室内看也是微微倾斜的。这再一次表达了内部与外部一致性。
这里的洞口还不完全是一样的,在不远处,洞口的高度形成阶梯形。在镜头中却给观众一种将K和Luv引导向镜头的感觉。随着他们走向镜头,光线也逐渐在变动,右侧实墙上的光道逐渐升高,直至与左侧窗洞齐平。俩人从廊道的那一端走到这一端的过程,仿佛经历了数个小时时序的变化。时间的要素在这里被挤压进了空间之中。
除了这样对访客开放的公共交通之外,内部工作人员通道也非常有意思。Luv去寻找老板时经过的一段楼梯空间两侧墙壁也是斜向的。整个空间充满粼粼的波光,再加上顶上开设的天窗,形成了魔幻的效果。随着Luv的向上运动,光线也随之产生了时序的变化。
地球总部里Luv的办公空间,可谓豪华至极。办公室整体上依旧延续对称布局。一张长办公桌,背后的矮柜,顶上的天窗,两侧墙面的打光,光线都处在严密的轴线控制秩序当中。这办公椅子背后的一系列空间好像皇帝正座龙椅背后的一系列代表威严的阵障。它是空间之屏,身份之屏,是Luv作为最优秀天使的权力象征。内缩的梯形办公平面更加剧了这种权利的重心。在办公桌的前面,一处茶几空间对这种严正的秩序有所柔化,毕竟在正襟危坐之余,Luv还要在这里休指甲或接待访客。
与技术骨干的办公空间相比,真正Boss的办公空间就给人无比的闲适了。在被水面包围的空间里,一方小平台浮起在水上。这样的空间设定充满了浓重的东方意味。Boss的办公室空间模仿了Barozzi Veiga的博物馆作品。斜向的墙面依然塑造了下大上小的空间,光线从顶部撕开的光口中倾泄而下,给了整个空间无尽的诗意。这样的空间其实带着冥想的气质,与大Boss的深邃腹黑形象有着匹配性。
从上文中我们可以看到,地球总部建筑空间令人不可思议的魔力。它是光与影的诗学,它是神秘,宗教,权力空间的复合。简约是其空间的表层,秩序是其空间的内涵。我们仿佛再一次看到经典重临于世界。 那么这会是2049年建筑的主流吗?
图片来源:以上图片皆来自豆瓣银翼杀手2049剧照相册,仅为讨论方便。文章一开始使用了几张摄屏图片,经豆友提醒,笔者已经自我反省,将摄屏图片删除,请各位见谅。
这不是商业片啊,这是碉堡了的文艺片啊!维伦纽瓦用最擅长的慢性把雷德利·斯科特的邪典完全磨成了自己的东西。故事并不复杂,甚至比老版少了点哲学意味,但呈现的废土美学震得人七荤八素叹为观止!越慢越好看,慢性出诗意,高潮你麻痹!163分钟真~~~过~~~瘾~~~
一开始是复制人,后来以为是天选之人,最终只是个局外人……如此经历便是“人”了。
雖消費大街上亞洲文字舉目皆是,但那個城市一張東方臉孔都沒有。心靈依歸的上好文化仍然是那個good old America。女體的物化與操控仍然是這類片種的必備元素,憤慨的呵欠。(我們鮮少看見赤裸的男性人工智能,身體被人隨意玩弄殘虐。)要平權,務必以槍枝浪漫革命?對運動的想像仍然蒼白。
奥斯卡大叔应该跪着把摄影奖给罗杰·迪金斯递上。
简直科幻版海边的曼彻斯特,“我的女友住在U盘里”也太惨了吧。不过这场年度憋尿大考验我还是输了!Shame on me!
高司令似乎还没有完全从上一部角色中跳出来,看见钢琴都要上去按一下……
很暗,很慢,很不一般。好莱坞还有这种抛弃主流爆米花观众的玩咖,我服。喜欢的几场戏: 1、高司令多重曝光玩3p 2、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3、北京雾霾立了大功,不给LA任何机会 4、沙尘暴城放大四倍抬高四百米致敬老版银杀 5、杰瑞影音光控室戏耍老狄克 6、待续
「極度冷靜和克制的人才懂浪漫」。有生之年能等到維倫紐瓦+狄金斯一起拍三體嗎?(沙田UA)
格局很小,气势很宏大,剧情也很简单,然而讲的很复杂。说真的这个导演去拍攻壳多好……
虚体触摸到雨滴,废土生发出黄菊,复制人可以生育,这是你见证的奇迹;陨落前冲上去说的我爱你,浓雾里黄蜂纠缠的手臂,穿过漫长时空烟尘的对望,这是你感受的奇迹;暴雨在窗上逆行,微雪融在手心,傀儡有了灵魂,这是你经历的奇迹。在温箱里尽情想象,于记忆里放肆寻觅,见过了奇迹终于可以了此一生。
太想把故事说清楚,反而显得笨拙,丢失了点原作那样的韵味。但同时又出色的对原作主题进行了延续和更具时代性的探讨,在超级英雄电影横行的好莱坞逆流而上,节奏如此之慢高潮戏场面如此之小却释放出了维伦纽瓦和迪金斯合体的最大威力和魅力,有几场戏值得入选任何人任何媒体的年度最佳电影瞬间。
生死去来,棚头傀儡。一线断时,落落磊磊。
我们耗费了太多时间去寻找生命的意义 去寻找自我的灵魂 我们连理解自身都做不到 却想要触手未来 去挑战自然 或许生命本身 就是去闻一朵破碎的黄花 去触碰拍打着翅膀的蜜蜂 让烟雾从身旁飘过 让雪花在手心融化
形式大于内容的视觉系科幻片,与前作一样都是渐入佳境,存在主义,废土美学,人类之渺小,情感之虚妄,思想维度高级。适合都市白领禅修净心,重新看待世界。
这不是一部适合约会和朋友谈资的娱乐爽片,因为它有一种宗教般的肃穆、宏大、缓慢和沉重,但这应该是一部二十年后你会跟你儿子吹逼说:“爸爸我当年可是在电影院看过”的电影(是的,就像三十几年前那部银翼杀手本尊一样)
某些时刻感觉像塔科夫斯基在拍银翼杀手,但归根结底维伦纽瓦只是故作深沉,相比163分钟片长和视觉上应接不暇,文本简单明晰到过于单薄,更不可能创造出前作过度繁冗的解读空间。不过仍旧是对得起前作和粉丝们的优秀年度之作。好莱坞对这个艺术片导演如此放任地重用在今天大环境真是匪夷所思。
从第一部的存在主义,思考人类与复制人之间的界限,到这部变成人类之子的议题,“繁衍=希望(界限)”,以及父与子的命题之类,不免还是有点禁不住细想了。其实福特那个角度更值得好好拍一部的,谁知道Deckard在三十年间手握这么大的秘密却不能去寻找,是如何在漫天黄沙中度过漫漫长夜的呢
维伦纽瓦又一个被封神的导演,21世纪最好的电影续集。电影从第五分钟开始就已超神,在接下来的近三小时里犹如神游太虚,这将是科幻迷一辈子都会魂牵梦绕的电影,罗杰迪金斯不拿奥斯卡简直天理难容。电影在原作的基础上进行扩展,本质上却是一部原创电影,这使得本片既「银翼杀手」又不「银翼杀手」。 @2017-10-05 12:11:19
四星半,文艺科幻大片。维伦纽瓦迄今最成熟的一部作品,将他的风格化融入科幻剧情当中,废土与神秘。罗杰·迪金斯大玩烟、雾与剪影,影像与配乐都很强烈。超巨大的建筑物带来强大的仪式感,让整部电影更具神秘主义,还有仍然觉醒式的剧情。近些年太少见的严肃科幻大片。杰瑞德·莱托戏份不多,却很亮。
半夜走出影院,竟然久违地下起了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