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风暴

前阵子机缘巧合，我在Youtube上再看了一遍“Margin Call"，这部片子常看常新，看的时候刚好Archegos事发，再次证明了老牌投行在危机生存，全靠跑得快这一颠扑不破的真理。

2008年金融危机被称作the Great Financial Crisis (GFC)，对美国社会的撕裂和震撼不亚于911，除了监管机构增加的无数条红线和由此衍生的大量中国学生热爱的risk岗，GFC也启发了众多“伤痕文学”。其中最出名的有三部：Margin Call从投行角度出发， 记录片The Inside Job关注公共机构（央行、评级、监管）的系统性失职，The Big Short则聚焦在这场危机中乘机盈利的投资者，算是视角较为全面地诠释了这次危机。

"Look at my quant. Did you notice anything different about his face?"

这三部中当年风头最盛的是群星云集的The Big Short，但我更喜欢Margin Call，并不是因为我本人在投行工作，对其中的背景更为亲切——我喜欢这部电影的文学性。相较于另外两部电影对金融系统的辛辣抨击和对从业人员的直接控诉，Margin Call更像是以GFC这个特殊事件做为一个故事背景，展示了投行中的众人的生活状态、道德困境和命运渊薮。倾城之恋里，日本占领香港改变了男女主角的命运，成全了他们的爱情，但战争不是主角，也并未改变这场爱情的本质。正如GFC改变了电影中众人的命运，但GFC不是主角，只是加速暴露了这群人面临的真正困境。这困境不因某一事件而转移，也不为这些人的个人意志而撼动，这部电影因此富有普适性和永恒性，也就是我说的文学性。

导演J.C. Chandor的父亲是美林的资深MD，拍这部电影的契机是他自己在GFC期间因为投资纽约房产损失了一大笔钱，但他自陈拍这部电影的目的是为了"explore capitalism"。或许在他看来，capitalism的核心具象就是资本运作的中枢investment bank，而capitalism对人异化的最佳体现就是投行里的这一群人。

导演在电影里善于使用人物对照的手法，即用性格或处境相似的两个人物，作为对方命运的补充和说明。比如红楼梦里的“晴为黛影，袭为钗副”，黛玉性格的尖酸要强却命比纸薄，和宝钗的城府志气但事与愿违，由晴雯和袭人做了先笔。又比如妖猫传里春琴和陈云樵，其实是展示了杨玉环和李隆基爱情中两人的黑暗面，即女方的爱财虚荣和男方的花心好色，而暗示杨李的爱情悲剧也是由此产生的。也比如山河令里顾湘和曹蔚宁的爱情，其实影射了主角正邪两立的终极矛盾，这一点在顾湘和温客行倾诉自己害怕揭露身份被曹抛弃，被对方恼羞成怒打断时尤为明显。

在Margin Call里，人物对照的手法使用在三对“两代人”里，这三对人都是上下级关系，上级的命运已经落笔，下级则展示了上级是怎么一步步走向这个“完成态”的，日光之下并无新事，这几个人摆在一起，那轮回的面目就很清晰地展露出来了。

第一对，也是最明显的一对是初级风控分析师Peter和他的上级Eric。Eric开场时应该是非常资深的风控经理（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但明显偏于技术岗而非管理职位（Sarah是他的老板）。他在开场的大裁员中被突然通知开除，Peter在他离职时追上去表示了自己的感激，Eric于是把一个未完成的风险估值模型交给他完成，也带出了整个故事。这两个人亦师亦友，性格肯定也很投契，属于智商很高、温和友善的理工男，为了丰厚的待遇而放弃工程师本职选择了金融行业，在偏后台的risk岗就职。他们对组织的内部权力斗争不关心也不在乎，反而醉心于技术问题，Eric对自己即将被裁员一无所知，临走时也只是忧心自己的模型没人做完，Peter在同级出去喝酒的时候戴着大耳机做模型，连大老板是谁都不认识。

Eric和Peter在这对危机里都算幸运的人，前者因为第一个发现危机，管理层在fire sale MBS前为了封口承诺了他一大笔钱，后者则因为完成模型发现危机，平步青云。但Eric在结尾处回忆了自己做工程师时建造的一座桥，这座桥为两岸的居民带来了实实在在的便利，而自己一辈子在投行的工作呢？金融工作相比工程师这种“实体行业"，回报固然丰厚，但在社会价值的创造上有难以避免的虚无性。结尾Peter被带到顶楼的executive dining room，眼里有初面名利场难掩的兴奋，不知道曾在MIT做“rocket scientist"的他，在走完这段步步惊心的职业道路后，会不会发出跟Eric一样的感慨。

第二对和第三对在某种程度上，是敌对关系。整部电影最大的矛盾点，或者说道德困境，不在于Peter发现的问题是否真实（我们从之后的对话中会发现其实这一问题早已被反映给高层），而是投行是否应该为了自救，抛售他们已经知道不值一钱的MBS给市场。这一矛盾的具象化就是作为交易部门老大的Sam Rogers和整个投行CEO的John Tuld之间的冲突。John作为CEO以股东利益为优先，敏锐地感觉到"the music has stopped"而主张连夜卖光（the "fire sale")，而Sam由从业者角度激烈反对，主张这一做法会让他们失去所有的traiding counterparty的信任，而且引发MBS的价格雪崩，造成整个市场的流动性危机。

Jeremy Irons扮演的John（左）和Kevin Spacey扮演的Sam（右），铁叔气质高绝自不必说，Kevin Spacey饰演这种successful on paper但其实一事无成的中年人非常合适，也很符合他的真实人生……

两人针对这一问题交锋多次，在他们的对话中我们可以看到，John和Roger其实是同时入职的，而且从事的都是销售岗位，但John出场时已经是乘坐直升飞机在公司楼顶降落的集团大老板，行走间权势滔天。而Roger这把年纪了还只是trading部门的主管，被年轻许多的Jared领导，离异，与儿子不亲近（还是Peter提醒他他才想起来儿子也是一个trader），只有一条狗相依为命，结尾处还去世了。他对工作算是彻底的厌倦，下属被开除不闻不问，但又离不开这份工作，最后放弃良心还是为了钱，一心想着就此洗手不干。"It is hard to believe. After so many years, I still need the money"

电影没有表现他们的职场成长经历，但我们可以从他们的直系下属上一窥究竟。John的直系下属是Simone Baker饰演的Jared，Roger的下属则是Paul Bettany饰演的Will Emerson。Jared是整个投行部门的头，但出场时显得比他下属的risk trading head都年轻很多，同龄的Will在被Peter问到为何整个投行的头如此年轻时，难掩嫉妒和失落，"this happens all the time, just not to me. The kid is an animal."

Jared的迅速升迁是因为他的动物性，这点在John身上也有暗示，他在事件结束后，一人在顶楼餐厅里，对着夕阳大吃带血的牛排——他发起的Fire sale已经导致了MBS的彻底贬值，带来了GFC的彻底爆发，无数人将因此流离失所，但他显得十分兴奋，大谈接下来几个月的赚钱机会。在Sam质问他“how did we fuck up so hard"的时候满不在乎的表示，这些事只会不停地发生，我们不过是对此做出反应罢了。

如果说John显示了这类人的冷血无情、毫无道德包袱，而Jared则从侧面显示了他们是如何在投行里实现快速升迁的。Jared一出场就显示了非常人可及的精明敏锐和行动力，深夜开会，在了解Peter的学历背景，和Sarah及另一风控看着他的模型不说话时，就马上意识到情况不对，问了两次时间后，果断地冲出了房间。会议结束，大家纷纷同意问题极其严重，Sam忐忑地问他是否会escalate给大老板，他得意一笑：I already did——原来刚才他一看苗头不对就火速汇报了。凌晨打电话给大老板，不是有惊人的判断力和决断做不出，而大老板火速召集董事会，连夜坐直升飞机前来救火，也体现了高层对他的信任。这一举动不但为投行争取了宝贵的决议时间，而且对他个人的定位也是非常有利的：这场危机后，大裁员势必要来，高层肯定也要交几个人头，抢先汇报，他就立了首功，在之后的找替罪羊环节里，他就具有了天然的优势。

而之后董事会召开后，John对Jared表示“pls come up with an action plan"，可以说之后一系列动作，都是Jared负责策划的：和高层拿exception approval，开出针对主要人物的package，找Will控制住知道内情的Eric，带来公司控制，让John负责说服Sam主导Fire sale，威逼利诱。他还亲自负责监督执行，在觉得Sam可能不稳时找到Will，希望对方可以顶替Sam，在Sam给下属开会时，从窗外读唇语确保他的意图，之后还汇报给John。这样短时间里体现出的惊人谋略，和对John的处处忠诚，也难怪Sarah在不断试图和他组成联盟时遭到了他的不屑一顾——果然镜头一转，Sarah被通知开除，Jared在厕所里得意地裸着上身刮胡子（这也是动物性的表现），对痛哭的初级分析师”Dan”漫不经心地说“ya I will fire you"。

我觉得这两对人物组比较好玩的一点是，John是英国人扮演而Jared是美国人，Sam是美国人而Will是英国人哈哈

Will在Peter问他，管理层到底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时，面带恐惧地喃喃说道，他在这所投行里见过了太多事，"but no matter what. They don't lose, they don't lose"。John和Jared这样的人，就是投行一代代选出的人，或者说是资本主义里任何组织真正的宠儿：他们的能力、野心和不会褪色的残忍情，会永远确保他们的价值无可取代，也保证了”they don't lose"

类似于Jared对John，Will对Sam有绝对的忠诚，在Jared询问他是否可以取代Sam时，他毫不犹豫，一口回绝。Will作为该投行里的中层领导，也是串联起各个人物的一条线，为Peter和观众介绍每个人。他虽然行事浮夸满嘴粗话，但人其实不错，深夜也会关心初级风控分析师不要太晚回家，跟Eric也有还可以的交情，担心Eric买房贷款会被裁员影响，也会安慰即将被裁员的Dan。

Will的业务能力显然非常不错，也为此得到了非常丰厚的报酬，虽然没有Jared那么成功，但也可以说是春风得意。他可以一眼看出Peter模型的严重性并且马上通知上级，也在结尾的Fire sale里显示出了举重若轻的交易员忽悠能力。但在他著名的，inspire了无数商学院学生的“how to spend 2 million dollar"演讲背后，他有非常明显的精神问题——他甚至在电影中途，大家去天台吹风抽烟时，爬上栏杆想要自杀，被劝下后大笑：not today，说明自杀倾向时日已久。

Will的自杀倾向没有明确解释，但他的生活方式是GFC前非常典型的banker lifestyle：香车美人，纸醉金迷，（餐饮费还可以拿去报销），不过他很明显没有跟人建立亲密健康的关系的能力，对财务没有规划（或者说他离不开这样报酬带给他的生活方式），精神层面也较为空虚。不能说这个人有很强的道德观念，但在经历数次"things that you cannot imagine"的肮脏事件时，他至少有不适和震惊，在抛售MBS前，也可以看出他极力在为自己的道德困境开脱。但他意识到这是一个道德困境，就和Sam大声在董事会站起来斥责“你们在卖一钱不值的东西给投资者一样”，已经意味着他们两个注定不会走到这个组织的顶层，也不会毫无包袱地在这里工作到老。

这样的人生轨迹下去，他成为下一个妻离子散，厌恶工作的Sam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预料。其实即使是看起来麻木不仁的Sam，也可以在细节里体现出他的人性尚存，这和will的友善是相通的。他会在会议中段小声警告Sarah问题的严重性和表示自己早已提醒过她，但不公开揭露，管理层一出现马上闭嘴。在结尾得知自己的交易员在执行fire sale后马上被裁员直接对John表现了愤怒，即使他都不认识那些人是谁。他们两个都不是John和Jared这样的“坏人”，也不是Eric和Peter这样的“好人”，他们算是投行里能做下去的“普通人”，有一定的道德观念，为人不坏，也有业务能力，可能做不到管理层，但也足以保证他们在一次次风暴中存活。但他们到底被异化了，至少是不那么快乐。

片尾Sam的狗终于去世，他开着车来到前妻的院子，自己哭着拿铲子埋葬狗，是电影里唯一离开纽约中城的取景，妻子让他保重，远处纽约灯火闪烁，又一天过去了。

这里面应当有很深的命运悲剧，但也尚在局中的我并不了解，我只是非常欣赏电影的文学性，把自己的发现写在这里。

这部2011年的佳作，入围了当年的奥斯卡最佳剧本提名，斩获了数个导演处女作大奖，该片为导演J.C.尚多尔的长片处女作。下图左起第一位就是导演J.C.Chandor。他的特点为一贯的自编自导，就像创作型歌手一样，在作品上挥洒自如。 先看看参与这部电影的演职人员，让我们深吸一口气，开启人脸识别系统，从左往右看： <图片2> 斯坦利·图齐 饰演 风险评估部门主管。 相信大家对他《时尚女魔头》和《变形金刚4》的角色都很熟悉，个人特色明显（光头抢镜）。在电影开篇就用内敛的演技，演绎了一名为公司工作了19年的部门主管，突然被血洗裁员的冷漠待遇，给观众极强的代入感，从便此目不转睛。 扎克瑞·昆图 饰演 资深风险评估员 《英雄》系列之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影片开头字幕中的Before the Door Pictures 公司制作，其实是他的公司，他也是该片的制片人之一。他在片中塑造的资深风险评估员，面对部门老板突然被裁员，以及后续一系列重大变故，给了我们一个生动的小职员视角。 他无意中发现公司重大资产评估漏洞，是片中少数用脑子思考跟说话的人。 凯文·史派西 饰演 老牌投资银行经理人 近年来随着《纸牌屋》系列名利双收，演技派不用多说。他在片中饰演一个内心充满悲伤，却又皆是自食其果的沉痛人物。 杰瑞米·艾恩斯 饰演 公司幕后大股东 一出场就带着老狐狸的气质，演绎一个可以将十恶不赦的商业骗局，演说的感人至深的资本大亨。 黛米·摩尔 饰演 公司的首席风险评估主管 这个因早期《人鬼情未了》进入大家视野的女演员，在影片中饰演的角色，在斗争中全力挣扎，却终难摆脱替罪羔羊的结局，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西蒙·贝克 饰演公司董事总经理 之前因《超感侦探》备受关注，而在这饰演一位43岁就上位高层的金融界“杀手”。 佩恩·拜德格雷 饰演 初级风险评估员 《绯闻女孩》让他被大家熟知，在片中饰演一个极为写实的办公室新人，围观公司裁员，面对老板被辞，最关心的是自己有没有事，下班跟同事混酒，最喜欢讨论老板们的年薪的小人物。 保罗·贝坦尼 饰演 交易部门主管。 十年老员工跟老板走的最近，消息精通的办公室人精。 以上演员阵容，加上精简的对白，又极富戏剧性的剧情发展，将西方爆发大范围金融危机的前夜，一家老牌投资银行公司的内部变故，演绎的让人拍案叫绝。 看点一：单一场景叙事近80%的场景都是在办公大楼内拍摄的，但并不令人觉得枯燥。全片紧张的气氛不从依托配乐，纯靠演员演绎。 看点二：剧情紧凑导火线：从公司19年的资深风险评估部门经理突然被裁员，揭开经济危机爆发前夕的华尔街大裁员的序幕。 主线剧情：从一早的裁员开始，24小时内的故事发展急剧张力。从公司底层小职员，到公司高层，再到董事总经理，最后深夜乘直升机赶来的大老板，一个一个重量力级人物的接踵而来，面对棘手问题，展示了人类如何用最聪明的智慧，坚持了最低的道德底线。 在接下来第二天的24小时中，导演只用了二十分钟对电影进行了收尾。因为接下来的发展人尽皆知，2008年美国经济崩溃，全球陷入金融危机。 看点三：各色人物典型，以及他们之间的微妙关系。 1 老员工的兢兢业业 影片中的19年老员工，精明能干，预先反思并预测了公司资产漏洞，却提前被办公室政治干掉。片中关于他以前曾是建筑师，修建大桥的数据统计桥段，精彩至极，以小见大的展示了人类的智慧可以造福一方。而人类用同样的智慧从事金融工作，间接导致了金融危机，让多少人的幸福生活又毁于一旦。 可惜他讲这些都在对牛弹琴，还不及公司老油条混的如鱼得水。最后，老混混用自己的经验总结了真理：人们有时就是愿意假装不在意这些，自以为是，觉得绕远路回家更好，经济发展停滞或者倒退也无所谓，反正大家都这样。所以公司离了谁都转，大可不必这么劳累自己，你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重要。很直白，很客观。 2 公司老油条 公司里总有一个人，知道老板的动向，消息灵通，有能力躲过一切斗争，靠着“聪明”混得游刃有余，被老板视为宠儿。片中刻画了这位公司中层，跟底层员工炫耀自己年薪250万美元，以及如何一年内花掉的酒醉生活状态。而他的真实在于，他不会把自己在做的事情美化甚至假装正义，他知道自己的行业，也深知人们的贪婪，他只是稍加利用而已。片中唾弃全民的贪欲桥段，堪称精彩，人们在谩骂华尔街金融骗局的同时，是否反思自己正是这种经济形势的需求者。每个人都被欲望驱使，宁愿背负着巨额贷款，也要买豪宅，开香车的信贷奴隶。 3 年轻人的魄力 年轻人永远都是敢于直面问题的角色，资深风险评估员秉着对前老板的尊敬，完成了这份遗留的分析。也是在后续汇报中，可以不加任何修饰的说出公司资产一文不值的现实的人。单纯的天赋决定了他的单纯立场。（PS：这位前“火箭专家”角色，学历背景惊人，片中大段金融数学理论旁白，真不是一遍可以听懂的。） 4 普通员工的心声 与天才同事成为强烈的对比，他最关心的是，全世界的人都挣多少钱，对自己一年25万的收入小有满足感，但对每个老板，甚至脱衣舞女郎的薪水都倍感兴趣。 平日里下班跟老板混酒吧，结果得知未来铁定会失业后悲伤不已，估计贷款也没少背，典型的公司小职员心理，在他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5 经理人的苦水 片中的老牌证券经理人，一直为自己的已患重病的狗伤感，最后一次鼓动公司人员倾销不良资产时，他一直紧握着小指戒指，片尾暗表他早已离婚多年，唯一陪伴他的狗病死后他悲伤至极，最后道德的沦丧，也只能自食苦果，影片在他为掩埋忠狗而挖坑的铁铲声下落幕。 6 大佬们的内心世界 这位大佬丝毫不做作，上来就调侃自己可不是靠聪明才智获得今日成就的。他的眼神里透露着天真执着的眼神，嚷着我就是不要亏钱的耍赖王！他所秉承的：更聪明，更快反应，或者干脆作弊的三大信条。高度概括了资本巨头的上升手段。他有信心与任何人谈判，无论是消除个人的道德底线，还是找人做替罪羔羊，用的唯一手段就是钱，足够多的钱，而且每次都见效，无一例外。 就这样他还可以自行安慰的将自己归为经济发展史的一环，悠闲的享受自己的午餐，展现了商业食物链顶端的巨头作风。 7 办公室通病领导生活能力退化：深夜开会必须还得叫回公司一名职员负责打印，好像这辈子自己从不曾打印过一样，明明都是从销售做起的。<图片p_35>老板一个比一个不懂业务：销售经理根本听不懂风险评估员的分析，可以想象平时都是怎么信心满满的将金融产品卖给客户的。而终于简化听懂了之后，叫来总经理，自己照猫画虎的磕磕巴巴解释完数据后，让老板直接看表就明白了，结果老板问看哪个表，又真实又可爱。看来做技术的都是苦命，销售耍嘴的总是上位。 8 一说到工作内容，先说办事流程： 总有些人，你跟他要东西，他总跟你说得一步一步来，现在给不了你。一段时间过后，给出一个大家都知道的结论。真是用生命在演绎自己的弱智，精彩死了。 9 屎盆子往谁身上扣： 决定一定是大家一起做的，黑锅一定是一个人来背。谁翻脸快谁就赢，之后面对曾经警告过自己的同事，回想起来，自己也是没有选择的选择了钱和权利而已。<图片p_38>最后所有人都在这场闹剧后，不得不深深低下了头。反思自己今日的结果，是源于当初的贪婪，而未来的一步，是否依然受欲望的驱使，不断深陷，是否真的别无选择。 PS: 电影《利益风暴》英文名字是《Margin Call》，经过高人提示，是金融术语，追加保证金的意思。感谢网友：zk230～ 2015年 多伦多 小玄儿记 －－－－－－－－－－－－－－－－－－－－－－－－－－－－－－ 如果你喜欢我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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