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食人实录1980

恐怖片意大利1980

主演:卢卡·巴巴拉斯基 Luca Barbareschi       塞尔瓦托·巴齐尔 Salvatore Basile       弗兰切斯卡·恰尔迪 Francesca Ciardi       鲁杰罗·德奥达托 Ruggero Deodato

导演:鲁杰罗·德奥达托 Ruggero Deoda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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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3-08-31 19:54

详细剧情

    一年前,几名摄影工作者深入亚马逊丛林,企图寻找消失的食人族部落,没想到几人从此却一去不回。为了查明真相,一位勇敢的教授(罗伯特•卡曼 Robert Kerman 饰)在电视台的资助下出发前往该丛林探究他们失踪的原因,最后,教授历尽千辛万苦找回了当时那些摄影工作者留下来的 一批影片,上面真实纪录了这些摄影者的整个探险过程!他们先是深入到丛林深处,侵入当地的原始部落,最后竟被当地的原始部落食人族活活吞食!

 长篇影评

 1 ) 无题

人之初性本恶,我相信有些人来到这世界上的时候就带着一些罪恶的特质。这些特质可以认为是和遗传有一定关系的,与生俱来的。这些特质表现为例如暴力倾向,共情能力差,没有同情心,为私利不择手段等等。并且这些人做了一些伤害他们的行为之后还不自知,这也使得他们没有愧疚感,也就不会对自己的行为修正。我们能做的就是远离这些人,免受其害。

片中对被记录者全程使用大特写,这样的手法固然让人耳目一新,并且在表现脸部肌肉动作和表情神态方面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但也由于画面只局限于脸部,使得片中缺少其他的肢体动作和人物所处的背景,就少了一些人物故事的揭示,人物就显得片面不够立体。再者片中大特写经常是处于失焦的状态,如果是作者刻意为之,总感觉有装逼炫技的嫌疑。

 2 ) 诗

女巨人

从前,当大自然抱着强烈的奇想

每天孕育着畸形的孩子的时代,

我一定爱呆在一个女巨人身旁,

像淫猥的猫在女王的脚边徘徊。

我一定爱看她灵与肉同时开花,

在恐怖的嬉戏之中自由地成长;

从她眼中飘动的湿雾里,猜测她

心中是否有阴暗的情火隐藏;

我从容地游遍她的壮丽的肉体;

我爬到她双膝的大坡上面休憩,

有时,在夏天,当那不健康的太阳

使她越过郊野疲倦地躺下身来,

我就在她乳房的阴处懒懒地酣睡,

仿佛山脚下和平的小村庄一样。

——波德莱尔 《恶之花》

 3 ) 日本文化中的审美意识

在性爱的极致,萌生“此刻便死去就好了”的想法,这不正是渡边淳一在《失乐园》中所阐释的观点吗?两位爱人期盼在性爱极致时一起共赴黄泉。在日本的文化形态中,我们实则能见出此类美到极致、颓靡衰败时所触发的审美体验,比如日本人对樱花欣赏,总是赶至最为糜烂、即将凋败的时刻。因此也就不太奇怪,《食人录》中的主角佐川一政是一位来自日本的恶魔,而这位恶魔因为将食人当作最为极致的审美体验,在日本被当成一位“反英雄”传颂:他吃下了一位高大的白人女性,他实现了日本男性征服欲最极致的满足。

因此,佐川一政从法国短暂住院被遣送回日本后,到处兜售自己“食人”的事迹,迅速积累了名声。在这之后的十多年间,他到处曝光自己:出书、讲学、参加谈话节目、拍摄AV、出版漫画……一方面以此赚钱,另一方面将自己塑造为明星人物。直到日本文化中的白人魅力消退,佐川一政身上的食人魔光环也随之消耗殆尽。最后只能住在福利公寓,靠政府津贴度日。

在佐川一政身上,恐怕最为极致地体现了日本文化中复杂深远的矛盾之处:一方面是高度礼仪化的社交规则,另一方面则是无比发达的AV产业。两者的交织之处显出的是日本文化形态中审美体验之本质:一切都能被当作审美对象来体验,从而逾越了道德的强力与束缚。在佐川一政看来,食人正是这样一种审美体验,而且是最为极致、最高强度的感官体验。如此看来,吕西安·卡斯坦因-泰勒和维瑞娜·帕拉韦尔完成了一项真正的壮举:从人类行为与社会文化两个角度对日本民族进行了人类学的研究。

 4 ) 《食人录》:一次“感官人类学”的影像分析

《食人录》缘起于吕西安·卡斯坦因-泰勒和维瑞娜·帕拉韦尔在日本帮粉红电影导演佐藤寿保制作一部色情片,条件是允许拍摄工作过程。200小时粉红电影的拍摄实录尚未剪出成片(卡斯坦因-泰勒笑谈“等到10年后吧”) ,另一部与主角佐川一政(也就是那位臭名昭著的食人魔)访谈的纪录片率先完成了。这部《食人录》也是吕西安·卡斯坦因-泰勒和维瑞娜·帕拉韦尔两位人类学家在《利维坦》之后拿出的另一部杰作,无疑向我们指出了电影未来发展的某种方向。

食与色

食欲与性欲如此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似乎已经不必再多做分析。无论是中国古人如何一语中的地指出了两者的关系(“食色,性也”,《孟子·告子章句上》),还是佛洛依德将生本能(性欲)与死本能达到极致的时候交织于一起,都指出了相似的道理:饮食男女通过性欲抵达的忘我,能够解除存在内在的痛苦,而这种状态离死亡的超脱其实已经不远了。在爱情关系中,我们不是时常能体验到啃咬对方的冲动:当嘴唇的轻吻落在皮肤上,牙齿便蠢蠢欲动。人类本性中潜藏着的“食人”欲,在色欲释放时表现得尤为突出。比如情侣在做爱时抵达的高潮体验,会让人有一种焕生吃掉对方的感觉。

在《食人录》之前,有两部电影为我们指出了食与色的这种关联。克莱尔·德尼的杰作《日烦夜烦》(2001)提供了一份连接食与色的范本:电影中食人的场面总是伴随着性爱同时进行。只有当肉体的欲望满足被引向极致的时候,食人的行为才真正发生。在这里,暗含的观点无非是性欲在达到极致时与死欲合为一体的同一性。朱利亚·迪库诺惊人的处女作《生吃》(2016)是另一部阐释“食与色”关联的电影。电影中的女主角在与男室友性爱达致高潮时涌起的食人之欲,因她自身意志力的作用被转移(转而咬自己手臂),最终让室友逃过了一劫。

在《食人录》一开始,佐川一政便提到了性欲如何会引起他杀人的欲望:当性欲满足时,佐川一政没有杀人的欲望,但当他被荷兰女孩蕾内多次拒绝后(欲望不再能得到满足),他便起了杀掉她然后把她吃掉的念头。佐川一政只有一米五几,丑陋瘦弱,而且还来自东方,面对像蕾内这样高大的西方女性,性欲被激发也是自然的。一种征服的快感席卷佐川一政,让他可以借此逃脱自己残弱的形象。因而,他向蕾内发起了追求,并在多次拒绝后,性欲转变为杀人的欲望,而占有欲也被食人欲所取代。杀死蕾内,就是将对方彻底转变为物,让其失去自由的意志。性欲得到实施了:佐川一政杀死蕾内后强奸了她;占有欲也得到满足:佐川一政就像对待一件物体一样肢解了蕾内的身体。这就是食人的策略:不是报复,而是性欲抵达极致后,食人让佐川一政最终实现了与蕾内的合一。

食人魔肖像

佐川一政并不是丧失意志的恶魔,他对自己的病态有着清晰的认识。“食人癖是在恋物癖的欲望中滋生的,这是一种原始冲动,吃人是这种冲动的延续”。这是佐川一政在电影中对自己食人原因的解释,清楚、明晰,显示出这位食人魔知识的渊博和对自己欲望结构的透彻了解。他能真正认识到自己的疯狂,他“觉得自己疯了”,而且知道自己的疯狂无法用平静的心来克制。他只是不由自主地迈向了食人的陷阱,意志已经不能再控制他。对于食人的病理分析,他也有真正的认识与反思:“这是我的癖好”,说明了佐川一政食人无非是在遵从自己的本性,他或许曾经努力克制过,但他后来还是选择了让本能来掌控自己。他也知道食人得不到众人的理解,因为这个社会是按照规则建构起来的,绝不会允许“食人”这样的野蛮行径存在。

因此,佐川一政画了巨细靡遗的漫画,将自己杀死蕾内并将其吃掉的过程悉数画了下来。一方面,他能在画漫画的过程中再次体验到食人的极致感官享受,同时他也是将自己的食人行为展示给众人,企望获得众人的理解。于是,我们在影片中多次看见了,佐川一政在摄影机前向两位陌生人(导演吕西安·卡斯坦因-泰勒和维瑞娜·帕拉韦尔)讲述漫画诸多细节,并在其中移置许多内心细密的感官享受。佐川一政这样做并不是在炫示自己食人的“英雄壮举”,而是为自己脆弱敏感的内心寻求一些理解。

这是一幅丰满绚丽的食人魔肖像:既能认识到了自己强烈的动物本性,又想让公众知道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以获得他们的理解。在这里,佐川一政既在表演自己,为自己画了一幅伪装的自画像,但我们也可以说他在表现真实的自己。在本能与欲望方面,佐川一政是一位内外如一的人。《食人录》中出现的佐川一政无比真实,他既喜欢雷诺阿的绘画和迪斯尼的玩具此类温柔可爱的东西,又喜欢把别人残忍杀害然后吃掉。在他身上,混杂着两种极端的存在:柔弱与残暴,可爱与血腥。佐川一政对此有准确的认知:“吃人是完全不同的世界”,他并没有迷失。社会与文化加在他身上的束缚过于残弱了,使得食人的本性在他身上表现得尤为突出:他只是屈从于感官的欲望罢了。

互置的镜像

与佐川一政不得不屈从于本性、并最终欣然接受相对,他的弟弟显然是另一种形象:接受社会教条的规训,食人的欲望被压抑。因而在电影中,我们能感觉到弟弟的语气中流露出对哥哥爱与嫉妒相混杂的感情。一方面,是哥哥实现了自己潜在的食人欲望,引发崇拜与敬仰;另一方面,则是自己被压抑的本能得不到像哥哥那般自由地释放,因而嫉妒他。这两种相反的情感反映在了弟弟的行为与话语中:一方面向镜头展示自己对佐川一政的悉心照顾,并以此自居(拿巧克力、送海狸先生的玩偶),另一方面,也向拍摄者展示自己也有与哥哥相似的病态癖好,虽然与食人无可匹及,但多少也将自己从常人的循规蹈矩中挣脱出来。这便是他在镜头前“表演”躺在带刺铁条上受虐,并通过匕首反复刺手臂达到高潮的绝技。与佐川一政的食人比起来,这自然算小巫见大巫了,但至少还是挽回了一些“尊严”。

食人具有遗传性。佐川一政与其弟弟的相似之处不只在于喜欢雷诺阿的绘画或可爱的小动物,同样还有病态的受虐倾向——佐川一政需要接受女性的尿淋才能高潮,弟弟则是拿刀不断刺自己手臂,在流出一滴滴的鲜血后才会满足——两个人本质上是同一的:他们都有食人的欲望,但因为社会习俗加在两个人身上的强度不同,他们的本性得到了不同程度的发展。如果说佐川一政真正做到了顺从自己的本性生活,而不接受社会的规范,那么他弟弟的本性则被规训得只剩下一小部分,只能将其发展为一些癖好。《生吃》中也是同样的逻辑:女主角在吃了兔子肾脏后不受控制地被激活了食人的本性,她需要意志力来克制这种本性,而她的姐姐(我们可以推断)任由自己的动物本性发展,最后咬死了男室友。电影的结尾,当父亲向女儿揭开上衣露出身上满布的咬痕,秘密被揭开了:母亲一直都在用理智克制着咬人的欲望,却又一次次将利齿伸向了父亲,而父亲则心甘情愿地忍受着,为着维系婚姻的继续。这说明了“食人”如何以一种遗传的方式流淌在家庭成员的血液中。

佐川一政与弟弟两人形成的正是这样一幅互为对置、却又有所偏差的镜像:佐川一政间接实现了弟弟内心潜在的“食人”欲望,引发了弟弟的崇敬与嫉妒。这一点不仅通过文本(弟弟的话语)得到了印证,同时也在影像上能为观众直观地感知到。摄影机非常巧妙地将镜头对准了人物的脸部,并且不时地将两兄弟的脸并置于同一个画面中。当佐川一政在画面景深的前部处于失焦状态时,弟弟在后面对着镜头显露清晰的面容并讲述往事,或者情形相反:当一人的脸清晰的时候,另一个人的脸便模糊了。通过这种方法,导演直接让观众感知到了两兄弟的“一体两面”,他们本性上的相似。哥哥实现了弟弟内心的欲望,弟弟则代替哥哥传达内心的想法。他们实则已经形成了共生关系,谁也不再能脱离谁。

脸与面具

只通过话语与面部表情来窥探佐川一政的内心,显然是不够的;这只会让电影浮于表面。而且我们也看到了,佐川一政在镜头前几乎没有做出任何面部表情。他已经将自己的脸凝固了,就好似戴着一副死亡面具。这副面具抹除了他脸上本应该具有的表情,而这些表情将帮助观众找到通达内心的便捷通道。但现在,这种拍摄方式不再可行了。如果换作别人,可能会选择另一套方案,很可能放弃通过脸来通达人物内心的方式。但吕西安·卡斯坦因-泰勒和维瑞娜·帕拉韦尔说“不”,他们要迎难而上,完成一项真正的英雄壮举:就拍脸,不用其他任何办法。我想正是在这里,他们真正发现了面具背后的秘密:面具虽然抹除了脸上富足的神情,但却敞开了空白,在这层空白上,观众能将丰富的指涉移置其上(“感受、身体和主体性通过一张根本无言语的面庞相互交流”)。这就是维瑞娜·帕拉韦尔和吕西安·卡斯坦因-泰勒给出的方案:从头至尾都是脸的特写,将《食人录》变为一部杰作中的杰作。

我们可以先看一下最开始的那个镜头,这个镜头说明了所有问题:起先在一片黑暗中,我们看到了边缘渐渐敞露的光亮,这些光亮甫一显露,黑暗便将其遮没,在这样反复几次之后,光亮越来越强,一张脸的特写出现在了画面的右侧。但这张脸却是失焦的,摄影机没有使用任何方法去尝试解决这种失焦,来获得一张清晰的脸。我们看不清人物脸上真正的表情,电影后面也是按照相同逻辑展现的:即便是两兄弟同处在一个画面中,也是一人清晰,另一人模糊。吕西安·卡斯坦因-泰勒和维瑞娜·帕拉韦尔在此使用了这样一种策略:将摄影机的焦距调节在一定窄小的范围,当人物的脸处在这个范围外时,面容便是模糊的,处在这个范围内,面容便是清晰的。正如导演在访谈中谈及的,这种“在场与不在场”使得“这个世界你可以接近但无法真正的接近”。

这种使用摄影机的方式直接让观众感知到了,食人魔的内心是多么地丰富与细腻。当摄影机推近或拉离的时候,原先清晰的画面模糊了。这直观地告知观众越是不断深入窥测食人魔的内心,原本我们以为掌握到的人物真实的内心活动因为这一举动瓦解了,我们发现他的内心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这是真正的影像艺术,吕西安·卡斯坦因-泰勒和维瑞娜·帕拉韦尔不是借助于外在的观察与记录,而是深入到人物无比复杂的内心,如同是一场见不着终点的冒险。在这种微观的特写镜头中,人类学的纪录片已经超越了单纯的“视觉”,进入了内在“感官”的复杂体验中。摄影机不再行使着外在的简单记录,而是与人物内在的感官同化了。我们是在以角色的内在感官观察他自己,观众在某些时候将生成为这个角色。这是吕西安·卡斯坦因-泰勒所开创的“哈佛感官人类学实验室”真正的价值:如何通过视觉(摄影机)来真正的交轨其他诸如听觉、触觉、味觉、嗅觉……等感官,甚至于人内心丰富又神秘的感知器官。

从“视觉”到“感官”

人类学最基础的工作是田野调查,因而最早依赖于文字的记录。直至摄影技术的发明,照片成为了人类学研究的一种辅助工具。电影的兴起,相应地衍生出了新的学科类型——“视觉人类学”。视觉人类学,顾名思义即是用影视的方式来进行人类学研究。人类学纪录片最初作为一种保存文化形态的策略,区别于文字的纪录。人类学家拍摄正在消失的文化形态,将其制作为纪录片让子孙重新拥有祖先们遗留下来的文化遗产。这样,民族志调查就从最原始的文字记录进入到了“视觉人类学“的时代。但一开始,视觉人类学仍然框限在客观、真实的宏观叙事中,正如人类学家玛格丽特·米德所说:“我们必须坚持用平白的、克制的和系统的画面。这样,我们拍摄的东西才能经得起更高科技手段的考验以及新理论的推敲。”(《影视人类学原理》,保罗·霍金斯编)

随着文化思潮的转变,“视觉人类学”不再能满足丰富的文化形态所提出的要求,从最早对客观环境的简单记录,到人物举止话语的外在表现,如今迫切需要将重点转移到感官知觉上来,由此引发了一场人类学学科中的“感官转向”:外在的记录转换到了对内在感官真实情态的细腻表现上。这条道路标示出的是一种由外到内的深入过程,纪录片也越来越能够真实地展现被拍摄对象细腻复杂的内心。吕西安·卡斯坦因-泰勒作为人类学家,在2006年创建的“哈佛感官人类学实验室”为我们带来了”视觉人类学”的革新,而且这也是电影在21世纪迎来的最伟大革命。吕西安·卡斯坦因-泰勒和他的学生们共同完成了当今影坛最具创造性和颠覆性的影像类型:感官人类学纪录片。《食人录》便是在此条道路上迄今抵达的极致。

如何通过视觉(摄影机)来触发观众的感官体验?吕西安·卡斯坦因-泰勒发现的方法是,让摄影机模拟角色的感官,首先当然是视觉(眼睛)的观察,然后再由视觉延伸至其他感官。在《香草》(2009)中,摄影机被绑在羊的身上,因而机器所观察到(模拟)的就是动物观察世界的方式,观众在观看这部的过程中会不自觉地获得生成-动物的神秘体验。在《利维坦》(2012)中,摄影机GoPro被绑在渔民身上,扔进死鱼堆中,或用胶布绑在木杆上放进海里……这种多角度分散的拍摄使得观众不仅能感知到人的视角,还有鱼、鸟等动物的视角,甚至是自然物(水、风)。《食人录》也是基于同样的道理,在虚焦与明晰间,佐川一政内心互为矛盾的丰富感受得到了展现。这些纪录片都是纯粹用来体验的液态影像,是空间-影像的最后一类代表,也是其终极形式:生成-不可感知。

 5 ) 光的失焦,还是黑暗实在

《食人录》原片因其特殊的拍摄手法和题材,镜头晃动,实虚调节,视角很窄,构图压死,都有可能引起身心不适,我除了自虐的画面看不了,其他都还能接受。

这部记录片不是还原案情,也不讨论对错是非。而是家人聊天之间。让人反思为什么,为什么会做这些事。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也许佐川一政沉迷那些美好是世人正常审美的美好,但是为了追寻美好,用了感官最极致的完美,去做了最极致的举动。脆弱和敏感的躯壳,想去突破和征服了自己构建的虚幻世界。也可以认为他是想保留最原始的冲动和欲望,像进入一个生命起源的母体里,那一些母体的特征都能让他兴奋。一次次兴奋突破了他的理智和人类文明,他用吃来表达了他欲望,他要,他要得到。他是伟大地接纳了更伟大的母体生命吗?还是渺小,猥琐,贪婪地强行咀嚼着生命呢?人之初,性本恶,也不是无道理的。

 6 ) 看完真实的「食人魔」纪录片,整个人都不好了!

看过了那么多黄暴血腥的片子;

派爷自以为对影视作品中的重口味场面,有着异于常人的抵抗力。

什么血肉横飞画面,什么没节操剧情;

什么毁三观人设,什么辣眼睛场景;

派爷压根就没。怂。过。

然而没想到,一部新出的纪录片,却让派爷栽了跟头。

变态程度,简直令人发指——

《食人录》

Caniba(2017)

听名字就知道,这是个关于食人的故事。

不过,食人也并不是什么惊奇的题材;不少关于食人的影片,都把变态做到了极致。

比如《生吃》里第一次吃肉就迷上瘾的法国女孩;

配上红酒吃炒肝的汉尼拔;

把人肉剁成肉馅,做成叉烧包的黄秋生。

这些故事派爷都能看得津津有味,十分下饭。

不过电影演绎出的虚拟,和现实的生猛相比起来,简直不值得一提。

这部纪录片的主人公,是个日本人,名为佐川一政。

不怕失眠的婊婊,可以自行百度下「佐川一政食人案」,你一定会哭着回来点赞的。

派爷友情提醒,胆小的婊婊可以快速划过以下内容,现在走还来得及。

三…

二…

一…

前方高能!

这个面向猥琐的男人,在他22岁那年,干了一件震惊世界的大事。

他用猎枪打死了自己的女同学,并且将她分尸吃掉。

虽然不久之后他就被警方逮捕,但是他却逃过了法律的制裁,至今仍然安逸地活在世上。

不仅如此,他在之后的几十年里,写书、画漫画、拍色情片、上电视节目;

食人恶魔反而成为了有着许多簇拥的明星。

而他食人的原因以及躲过法律制裁的方法,还要从佐川一政小时候讲起。

他的父亲,是日本的大实业家;经营着数家建筑公司,在黑白两道都有广泛的人脉。

他母亲在怀孕的时候,不小心在楼梯上跌了一跤,导致佐川成为一个早产儿。

从小就体弱多病,导致他成年后身高只有1米5,面相丑陋。

因此,尽管出生在富贵之家,但是生理缺陷让佐川产生了严重的自卑心理。

尤其是当他出国后,坐在一群壮硕的白人同学中间,这种感觉要更为强烈。

而家教的保守,让他对性也开始产生曲解。

他对于女性肉体的迷恋,达到了变态的程度。

因为他不只想要发生性行为,还想要吃掉对方,“吸收”她的身体。

尤其是丰腴的白人女性,在他眼里就是完美的化身。

他的欲望不断地膨胀,直到他遇到了同学丽妮·哈特维尔。

6月的一天,佐川一政邀请丽妮到自己的公寓,谎称要为德语老师录一段诗朗诵。

就在丽妮声情并茂地朗诵的时候,佐川悄悄地走到丽妮身后,掏出了猎枪,对准了丽妮的头。

呯!的一声,丽妮被爆头。

此时的佐川无比兴奋,还趁热扒光了丽妮的衣服,来了一发。

然后,他迫不及待地用刀子划开丽妮的皮肤,享用着她的肉体。

后来佐川在自传中说过,丽妮臀部的肉质很好,入口即化,像是生鱼片。

随后的几天里,他将尸体肢解,猥亵,烹饪;

吃掉了丽妮的乳房、舌头甚至是肛门。

后来他将尸体装在旅行箱内,丢在公园的湖中。

不料半路上,他就被路人发现并且报警。

(装尸体的箱子)

两天后警察就逮捕了佐川。

佐川主动坦白了自己的罪行,并且声称自己有严重的精神问题。

佐川远在日本的父亲,也开始动用一切人脉资源;

请了最好的律师,想尽一切办法,最终把儿子从法国引渡回日本。

佐川住进了东京一家医院治疗;结果第二年,专家便宣称其已经精神健全。

佐川就此释放。

短短一年的时间,这个食人魔就恢复了自由身。

有钱,真的是可以为所欲为。

恢复自由的佐川,获得了日本媒体的青睐。

他摇身一变,成为一个作家,前后竟然出版了18本关于食人的书籍。

他在《在雾中》,用近乎自传式的文字,描绘了当时自己吃掉丽妮的过程。

第二天,他把一部分冰冻的肉用油炸了然后沾上芥末品尝,在吃的同时播放RH生前录制的诗歌朗诵,并且用RH的内裤作为餐巾。 小佐还试图吃掉从RH的残尸上挖下的肛门,但是味道不太好,嚼了一会就吐掉了。他还割下RH的舌头,对着镜子咀嚼,想象是在和RH舌吻。

不仅如此,他还参演了三部色情片。

而当他在事后和女优谈起自己食人的经历时,直接把对方吓哭了。

不少美食节目,为了博取收视率;

还会请他来对日本的多家餐厅进行测评。

(看这张脸,谁还能有食欲)

到了晚年,他对于白人女性的迷恋,开始发生转变。

他的兴趣转向日本女性,比如日本当红女星上户彩。

他对于食人的迷恋也有所变化,现在他更希望能够被撕成碎片,死于女人的腋窝下。

2013年,他患上了中风,卧床不起。

“我很痛苦。比起吃人,我现在更希望有谁能先来杀了自己。只有死了我才能真正解脱。”

这部纪录片,正是记录了他中风之后痛苦的生活。

相比于食人魔的变态人生,纪录片的内容要寡淡许多。

影片使用了大量长焦和特写镜头,对准在佐川一政和他哥哥的脸上。

大部分时间,镜头都处于失焦的状态;

无形间在恶魔的脸上,自动加上一层马赛克。

两个人也没有太多的对话,我们甚至连一张完整的脸,都难以见到。

影片有的,只是一些佐川和哥哥一些散碎的对话,以及一些露骨变态的视频资料而已。

但是这部纪录片,却获得了威尼斯电影节地平线单元的评委会特别奖。

凭什么?

因为导演直视了恶魔的双眼。

导演吕西安·卡斯坦因-泰勒,五年前凭借纪录片《利维坦》,为大众所熟知。

在那部纪录片中,他把摄像机绑在渔船各个位置上,创造出了一种巨兽意象;让观众沉浸其中。

《食人录》同样如此。

导演依然用了这种沉浸式的拍摄方法;

让观众直视食人魔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从而窥探他真实的内心世界。

说到性欲和癖好,它本是一件私事。

不过,它不可以建立在不对等的关系上。

就像李银河提出的“自愿、成人、私密”的性爱三原则中,首要因素就是自愿。

而杀人食人的行为,不仅远远超出了性爱的范畴,更是一种反人类的举动。

尽管如此,网上依然流传着不少关于“秀色”、“冰恋”、“慕残”的内容,让派爷不寒而栗。

可是日本媒体不但没有将恶魔的行径关在笼中,反而让它肆意妄为。

这样荒诞的事发生在日本,和日本人对性和死亡近乎变态式的迷恋,有着极大的关系。

《感官世界》中,阿部定对吉藏极致的爱,却转化成了死亡。

《失乐园》中,双双出轨的男女主角,最后同样选择用性高潮的方式死亡,让爱情成为永恒。

就像樱花一般,绽放极致的美好之后迅速地凋零;

日本人的骨子里,一直都有一种追求极致的想法。

极致的美,极致的爱,极致的性,和极致的死亡。

佐川一政之所以变成一个被欲望控制的恶魔,正是出于他对完美感官享受的极致追求。

而除了变态之外,我们很难去给佐川打上一个标签。

因为善和恶的两种极端,都在佐川身上共存着。

你能想象一个食人魔,竟然喜欢迪士尼的动画片吗?

人性中,不仅有光明的一面,同样也有灰暗的一面。

听上去最荒诞无比的事情,反而构成了最真实的人性。

当他扭曲的欲望被无限放大,最后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时候;

就注定了他与常人的不同,他的人生也注定是悲哀的。

尽管如此,派爷还是想说,这样的恶魔还是如他所愿:

撕成碎片吧。

早点去死,不要为祸人间了。

 短评

太诡异了,大量的特写镜头对准拍摄对象,整部纪录片就像主角这位曾经的食人狂魔的麻木呆滞的表情,处处流露着一种绝望的生机一样,色情录像带,变态漫画,哥哥的性虐自残,都在挑战着观众的感官极限,编导有意识的去追求一种视觉上的压迫感,但是除却猎奇之外,实在不知道这样的纪录片意义何在。

3分钟前
  • 搬砖侠
  • 较差

吕西安·卡斯坦因-泰勒的影像让人大开眼界,大量的失焦和特写,到最后真能捕捉到食人魔精神层面上真实的一面。其实佐川一政属于秀色,可能很多人不太了解冰恋、慕残或者秀色等重口味的性癖好,类似于有些人喜欢SM,有些人是同性恋,不过对于秀色,即使双方都是自愿的吃与被吃,但杀人还是一种犯罪。

5分钟前
  • 亵渎电影
  • 推荐

嚐一嚐愛的人緩解性慾

6分钟前
  • Virgil
  • 还行

脸部特写下心理不适+生理不适的双重折磨,失焦下佐川的咀嚼镜头简直让人汗毛倒立。。。

8分钟前
  • 明天就现充
  • 还行

#74thVenice#地平线单元唯一错过的一部获奖片,哈佛影像人类学实验室最新作品。各种焦外的大特写产生了极为有趣的切近感和新奇的观察方式,引用的材料(毛片,漫画,家庭录像)也放置在视觉结构中。后半部片弟弟自虐或者自残的事情算是神展开(重口!),形成了对比的结构(想起[莫比乌斯]……)。

10分钟前
  • 胤祥
  • 还行

影像艺术上给4星,情感道德上0星。看完只想说cnm兄弟俩都是变态,区别只是一个把自己变态的性幻想付诸行动,另一个压抑了一辈子只能自虐。这种片子也许对心理学有特殊案例的意义,但对普通大众的我们来说只有猎奇。简直佩服在大银幕观看的观众,你们的胃还好吗?

11分钟前
  • 门儿包
  • 推荐

吕西安与维瑞娜绝非革新者,但他们完成的是现阶段纪录片未来的可能形式,模糊摄影机的“注视”,模糊观众的“间离”,导演抽身而去,留下影像和观者,画面内外的脸庞,彼此浸染,化作朦胧的一团。自残段落还是不忍直视。

14分钟前
  • 文森特九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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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不让人看清全貌的镜头和剪辑设计达到了电影最开始字幕中写的目的:不试图改变任何观众对佐川的看法。说到变态心理学我又要啰嗦几句,食人罪犯通常都是性欲化的带着和喜爱的受害者融合的目的在吃人,在看到他弟弟是自虐狂后我猜测他们的母亲可能极度缺乏共情能力。

16分钟前
  • SELV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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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像是用福柯意识拍的纪录片,在对纪录片去功能化表达、去主体意识、去道德规训这几个层面,走得太远了

20分钟前
  • L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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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的逼近与模糊造成了生理不适,但无奈失败于心理,这种镜头提供出的只能是导演眼中的他们,作为观众的体验在本质上除了猎奇或恐惧外便很难看到其它。之于导演这是一次形式远大于内容的实验,之于观众则是一次浸入式的空虚。

23分钟前
  • 奥利
  • 较差

必须坦承动机不纯——当佐川纯说自己从三岁起就有自残情结时,我的猎奇心和兴趣就像被针扎的气球一样泄光了。但即便如此也是非常值得一看:两位人类学家拍起纪录片来近乎“天地不仁”的视角,佐川一政被彻底非人化、景观化的面孔,以及佐川纯那死死攀附道德悬崖动弹不得却又无比向往兽性深渊的挣扎。

27分钟前
  • SaturnianA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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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10。这个纪录片和里面那本漫画的讨论问题是一样的,该不该存在。该,因为好奇心。做爱的情节很真实。不过一直特写面部真是无聊。

32分钟前
  • 乍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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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比《囚》好看太多····太多····

37分钟前
  • 二月鸟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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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7 向内加剧异化,怪不得怪异的人总一窝一窝地出。

40分钟前
  • arlmy
  • 还行

看到留言說覺得內容很變態就覺得不好看, 請問...你以為在看童話故事嗎? 吃人本來就很是件很變態的事, 難道你不是為了要了解他的變態而去看這片嗎?

45分钟前
  • 陳甜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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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物,自虐,女仆,镜头紧贴脸庞,孪生黑白胶片,不适感放至最大,被物化的疯癫,la folie……“好的动漫是像宫崎骏和迪士尼那样的,你的这些有谁会喜欢看呢?”

48分钟前
  • kyleg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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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质和之前利维坦一样是感官浸入式纪录片,通过特殊视角让观众被一个环境所包围,但利维坦是靠鱼眼将视角扩大,而食人录则是靠着长焦将视角压死,产生了一种极度不安的被困感。不多不少的对话把两人的人格与心理都揭露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口子,全片有种被困在无法动弹的噩梦中的感觉。8.6分★★★★☆

50分钟前
  • qw0asz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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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镜头还有?自从大家都在西方学术体系系统性受教育,变态都受既有理论影响略深,以至套路了起来,感觉并无什么特别的自我。。。

52分钟前
  • 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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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写和虚焦,作为最细微的观察者却又是疏离的。沉浸式的感官刺激非常成功,脆弱不安焦灼,暗合食人心理

57分钟前
  • 皮蛋仁波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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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10 哈佛感官民族志实验室的作品,采用非常激进的拍摄手法——全程使用虚焦特写,使得佐川一政的面孔如山峦般横亘在屏幕中央——这样的形式导致两个结果:一,食人者作为一类极端特殊的被摄对象,使得通常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类第一次进入到身陷被捕食之威胁的心理境况,特别是在近距离拍摄其口部进食时,仿佛要溢出屏幕的虚像为观众带来难以名状的内心焦虑;二,食人者的形象被物体化、景观化、肉体化,作为一个曾经啖食人肉的罪犯,如今其在银幕上呈现为一团衰朽的、将死的、破败的、仿佛被抽干灵魂的肉体,因而堆叠的特写镜头与其说是试图勘破食人魔的心路历程、以一种俗套的方式拷问一句“为什么”,毋宁说仅仅是在常态化地检视一具肉身的毛孔,以最物质性的方式摒弃对精神性注定无果的探寻。

1小时前
  • pesiעִבְרִית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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